四个亿。
关东市场百分之二十股份,百分之百股权!
说的再简单一些,目前整个关东市场都处于丁闯控制之中,只不过,目前只有两人知道。
丁闯神清气爽走出关东市场,有句话说的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南山会之所以能存续到今天,最大原因是他们统一意志,集体决策,遇到任何事情,他们都会共同对抗。
现如今钱磊叛变,他们的意志出现缺口,可以说,推倒南山会只是时间问题!
开车回去的路上。
“老板,我想不明白,钱磊为什么要卖市场?”
朱刚忍不住问道,作为丁闯的保镖兼司机,他自然知道刚刚在办公室内的交易,凝重道:“虽然在他眼里,秦天朗、赵定昌、甚至金飞都想出卖他,可他仍然没必要卖掉市场,如果是我,我宁愿拿着市场的合同与他们摊牌。”
“或者说,干脆将南山会的阴谋公之于众,而且,还有最简单的一点,在南山会之中,他是手下雇员最多的,加在一起足有一万六千多人,他怎么能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毕竟,南山会少了他,某种意义上话语权会小很多!”
曾经,朱刚确实沉默寡言,不喜欢开口,但与丁闯接触时间越长,越发现他做的事几乎都是在钢丝上跳舞,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就比如这次,一旦钱磊再次去找赵定昌对质,陈萍的牌暴露,丁闯就没有其他底牌可打了。
而且这个市场收购的,也很滑稽,好似突然之间就收购,很离谱。
认为一位身价二三十亿的老板,不至于被丁闯玩弄于股掌之中。
丁闯笑了笑道:“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没有站在他的位置上,不了解他的压力,你当过兵,应该知道《孙子兵法》中提出过一条:围师必阙!”
“也就是在围住敌人的同时,要留下一条缺口,让他们拼死一战和希望之间摇摆不定,我把南山会中所有人都塑造成他的敌人,而我,变成他的光。”
“从他的角度上说,南山会在推他,而我在拉他,自然就会向我靠拢。”
朱刚能听懂他的话,也能听懂他要讲的意思,但还是觉得太梦幻,这一切都是太理想的状态,没有容错率。
如今成功了他可以这样说,如果失败呢?
风险太大了……
丁闯见他不懂,又进一步道:“其实兵法是兵法,能促成兵法发挥出效用还有很多前提,比如兵器、盔甲、人员数量、素质等等。”
“而我从来到省城开始,或者说从之前开始,就在南山会面前塑造成了战无不胜的形象,这对他们任何人而言,都是无形中的压力。”
“见面会我向他们秀过肌肉,压力进一步增加。”
“再加上之前在我抢了钱磊的校服订单,南山会并没有能力阻止,这就会让钱磊无形中认为,我与南山会势均力敌。”
“这种大背景下,他来到我身边是元老,继续在南山会他是弃子,为了自保,他也会投向我。”
“只不过没想到老周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呵呵。”
丁闯也觉得奇葩,装叉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五十的老周,居然给钱磊吓住了,不过想想也正常,越是成功人士,思考的越多,如果是个穿豆豆鞋的小青年,看到老周的装叉样子,可能会上去打两巴掌……
朱刚终于听明白,能有如今的结果,并非单单是摆在明面上的动作,还有藏在人心中的压力!
也就是说,丁闯从一开始就在布局,一步步稳健推进!
朱刚重重的看了眼丁闯,眼中满是震撼,他不否认,当初答应给他当保镖的纯粹是因为丁闯帮自己报仇了,相当于报恩。
除去恩情,心不甘情不愿。
毕竟保护过“老爷子”再保护一个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