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萤抱着沈望舒的胳膊,笑得很开心,很满足,因为而今的她,她在意的人都将她当个宝,小心地疼着护着。
诚如她自己所言,这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天大的福分。
她要她所喜爱所在意的人都好好的,三哥的小蝴蝶,这大半年内竟是让小若源给找到了!何其有幸!
只要小若源将其养上一年,一年之后,她就能让三哥见到他的心一直在等待的人了!
此时的小若源,正由沈澜清打着他的小屁股哇哇大哭着,他的小小手心里捧着一株长相普通但又让人叫不出名儿来的绿色植物,如成人小指甲盖一般大小的小小叶子,有些肥厚,一共就两片而已,小得不能再小,小得沈澜清第一次见到这株本是长在大漠黄沙之中的五名小植物时根本不能相信这就是能让方雨灵复生的承载植物,尤其是在小若源将它从黄沙里取出来的时候,他更是怕它被灼热的太阳给烧焦了,好在一切相安无恙。
此刻小若源的眼泪正一滴又一滴地滴落到这株小小植物上,别看它小得不像话,却能将小若源落下的眼泪吸溜得干净,一会儿后,只见这本是才两片小叶儿的植物忽地多出了一片叶儿来,同时这株小植物稍稍长大了一些,小若源赶紧将它放回自己头顶上。
只见这小小植物才一放到小家伙头顶便倏地往下一缩,缩小得让人几乎瞧不见,小若源这才摸向自己被打沈澜清打得通红的小屁股,哇哇哭得更大声,“好疼好疼好疼!大坏坏你打得药药好疼!”
“废话,不疼你能哭这么多眼泪够那个怪苗苗吃!?”沈澜清一脸嫌弃。
“不管不管不管,你把药药打疼了,你要拿好吃的来哄药药,不然以后药药不喂这颗怪苗苗了!”小若源趴在沈澜清腿上,腿脚乱踢。
“知道了知道了,等大哥给我解禁了我就带你出去吃,行了吧!?”沈澜清嫌弃又无奈道。
“还要带上娘亲一块儿!”
“不带!”
“药药要娘亲一块儿!要娘亲一块儿!不然以后药药也不喂这颗怪苗苗了!”
“我说若源源,你就那么喜欢那块狗皮膏药!?”沈澜清将小若源拎起来,边给他提裤子边问道。
“娘亲很好啊,而且娘亲在大漠的时候为了救我还险些没命了呢!我当然喜欢娘亲了!而且我觉得娘亲很大坏坏很相配啊!”小若源说完,开开心心地跑了,“哦哦哦,药药去找娘亲!告诉娘亲说大坏坏晚上带我们出去吃好吃的!娘去一定会很开心的!”
沈澜清还没跪足十二个时辰,他还不能走,只能继续在祠堂里跪着。
只见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看向手腕处。
他右手手腕处有一道伤疤,新伤,大约也就是一两个前留下的疤痕。
这是一个半月前,在大漠的黄沙之中留下的。
沈澜清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这道疤,目光沉沉,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醉吟楼。
白日里的醉吟楼一如既往不做生意,但一到夜里,这里依旧灯火通明,欢歌笑语,婀娜身姿,娇喘呻吟不绝。
此时正值白日,醉吟楼安安静静,若是夜里的醉吟楼就像个妖娆美艳魅惑人心的妖姬,那白日里的醉吟楼就像个安静温柔的小家碧玉,富丽之中不失精致,最是达官显贵有钱人家的公子老爷夜里最爱来的地方。
醉吟楼三楼的雅间,已经大半年没有人来过,有的只有每日上来清扫的色瓷,将这雅间里的每一处都清扫得干干净净,就像随时迎接那总是说不了几句话便掐到一起的四人前来似的。
色瓷此时清扫到摆放在床前的棋盘,她用手中的帕子将棋盘轻轻扫过,尽管棋盘上根本就没有尘灰。
她用帕子拂过棋盘后坐到了摆放着白色棋子这一侧的椅子上,拈起棋盒里的白子,用帕子一颗一颗小心细致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