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竹堑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朱琳泽既要管军又要官民,他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个人来用。他在南京防治瘟疫的时候都没感觉有现在这么累。
畜牧场养殖的猪羊数量大减,负责畜牧养殖的猪倌和羊倌找沈莹汇报了情况。
“羊和猪不能再继续宰杀了,要是缺少肉食,可以向番人买鹿,给兵丁们吃鹿肉。”沈莹找到正在造船厂视察造船进度的朱琳泽,向朱琳泽抗议。
朱琳泽给麾下士卒所制定的训练指标比较高,只有保证了士兵们有充足的营养摄入,才能完成日常的训练指标。
从成军之日起,这些士卒不仅米饭管饱,肉食也从来没有断过。
只是一千多号士卒的肉食消耗实在太过惊人,所携带到竹堑养殖的羊和猪不知不觉已经吃了一半。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肉食不够是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羊和猪是不能再杀了,剩下的猪羊要留着当种羊和种猪。但沈莹所提出的向番人购买鹿肉也不现实。
番人是通过打猎获取的鹿肉,这些鹿都不是养殖的,而是野生的。
鹿是这些番人重要的生活资料,朱琳泽注意到这些番人打猎都非常克制,就以竹堑番社的番人为例,每次出去打猎猎杀回来的鹿不会超过十只,而且不猎繁殖期的母鹿以及小鹿。
向番人买鹿并不能解决问题,朱琳泽只能另外想其他的办法。
猪羊肯定是要养的,但猪羊的生产周期比较长,出肉比较慢。
鸡鸭鹅的出肉时间倒是很快,还能下蛋。
朱琳泽打算扩大养殖规模,让徐佑去大陆多买一些猪羊以及鸡鸭鹅回来。
竹堑临海,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海鲜也是一大稳定的肉食来源,除了扩大养殖规模外,朱琳泽还打算专门组织一些渔民出海打鱼。
正思虑间,耳畔传来几声炮响。
只见不远处五艘大福船横冲直撞地冲进港口,由于港口内的泊位有限,有些沙船只能暂时下锚停泊在港口外。
见有大船鸣炮而来,沙船上的水手们慌慌张张地将锚头拉起来,起帆闪避。
朱琳泽定睛一看,只见五艘大福船的桅杆上挂着郑字旗。
李国志慌忙跑到朱琳泽跟前,说道“王爷,郑家的船,只怕他们来者不善。”
他来竹堑已经三月有余,郑芝龙那边也是时候来拜会拜会他了。
“王爷是否准备应战?属下已经准备好誓死包围竹堑,保护王爷!”李国志抱拳请命。
“郑芝龙也不是糊涂人,要灭咱们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朱琳泽摆摆手,说道,“咱们就会会这位不友善的邻居。”
朱琳泽现在名义上是在给崇祯办事,为朝廷开台开港开财源。
现在大明北廷还没完,郑芝龙还不至于鲁莽到明目张胆地灭了他,郑芝龙虽然是盘踞一方的军阀,但他当的还是明朝的官,儿子已经进了南京的国子监,和朝廷撕破脸对郑芝龙没好处。
朱琳泽让人叫来杨文杨虎两个一起会见郑家的人,特地嘱咐他们兹事体大,务必穿上锦衣卫的官服配上绣春刀和腰牌。
来人并不是郑芝龙,而是他的弟弟水师副总编郑芝豹。
“百闻不如一见,南阳王,幸会幸会。”郑芝豹上岸后,故作热情地同朱琳泽打了个照面。
“郑副总兵,久仰久仰。”伸手不打笑脸人,朱琳泽也装出一副非常热情的模样。
“兄长遣郑某前来拜会南阳王,台湾乃是荒蛮之地,开台不易,郑某带来了粮米一千石,以资南阳王开台之用。”郑芝豹说明了来意,同时他的目光也瞥向朱琳泽身边的两名锦衣卫百户,问道,“这两位是南京锦衣卫的差爷?”
朱琳泽笑了笑,说道“不是南京锦衣卫,这两位是京师的锦衣卫百户,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