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三十分钟,文烨睁开眼睛。
在夏季八月下旬的山城,不到五点天就已经大亮,到了五点半这个时间,太阳都爬到了树梢。
不过这间房间的窗户是西南方向,所以阳光并不能照射过来。
这时候屋内被厚厚的窗帘密封着的窗户,放不进来一点亮光,里面依然黑得深沉。
只有空调‘嗡嗡’的轰鸣,以及那一个小光点的指示灯幽光。
起床,洗漱,穿衣,离开房间,文烨的动作静的跟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
赵长安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知道文烨开门离开,就翻了一下身,继续呼呼大睡。
他已经把手机闹钟定在上午十点,不到时间绝不起床。
——
文烨坐电梯下楼,大厅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保安和前台走在眯瞪,文烨静悄悄的走过去他们都没有感觉。
走出宾馆大楼,外面依然是一片寂静,远看去大门口边的值班室没有人影,显然是保安在里面躺着睡觉。
文烨来到停车场,发动白色大奔,朝着大门口驶去。
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低着头走进酒店大门口。
身材苗条匀称,细胳膊细腰长腿,踩着细高跟时尚水晶凉鞋,到膝盖上面的黑丝丝袜,格子短裙。
在袜子和裙子之间,露着大约三厘米的绝对领域,如同白瓷一样柔和扎眼。
上身穿着一件短袖束身蕾丝褂边小衬衫,领口开得很低,修长的脖颈细细白皙的胳膊,披肩长发,——
这女子眼角的余光感觉到前面过来了一辆车子,本来就低着的脑袋顿时更加的低了,怕车子里面的人看到她此时已经通红的羞耻俏脸。
紧紧的靠着路边沿,迈着长腿加快步子往前走。
“反正早晚都要被人整,虽然冷血,可长得确实不错,年轻干净又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与其早晚便宜别的狗崽子,不过便宜我兄弟。”
文烨微微一笑,嘴角带着淡淡的鄙夷,不再望这个女人一眼。
稳稳的开着车子,人和车交错而过。
——
他和心软多情的赵长安不一样,一次犯错,终生不用!
而在那个绝望愤怒的春夜,赵长安那一句玩笑话‘别问了,千人斩!’,在那个寂静的春夜如同一道闪电,给他劈开了一道门。
‘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很显然,文烨所理解的‘千人斩’和赵长安所表达的‘千人斩’,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概念。
他在深夜大开的窗户前的桌子上坐着,面对着窗外皎洁的让人怀疑非人间的月色里,服用了一粒小药丸。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文烨用他所理解的‘千人斩’顿悟了。
从此进入了君子不器,人生的命运从此改写!
事实上去年赵长安问文烨多久才练成功,为了激励赵长安,文烨说他没有用几粒小药丸就入门了。
很‘容易’,很‘轻松’,如同‘行云流水,击球入袋。’
他确实没有说假话,他只练了八天。
一粒一天。
可这八粒,第一粒是从他十四岁第一次跑马以后服用的,没有任何效果。
然后十五,十六,十七,每年两粒;春分一粒,惊蛰一粒,也依然毫无效果。
不是这小药丸需要隔很长时间才能吃一粒,而是太过于珍贵,文烨只选择感觉最好的时机吃一粒。
能节省就尽量节省。
所以文烨虽然没有说假话,可这八粒他用了六年时间。
赵长安虽然服用了十六粒,但是他整个服用的时间差,却只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