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这么说,孙一阳脸上不禁露出讪讪之色。
在去年一年的时间里,兄弟两见面虽然只有十来次,然而赵长安知道他家和简宇合作草莓园,通过明说,暗示,这些方式给他提了六七次,不过都被自己膨胀的自信心所忽略。
其实也并不是故意忽略,看到赵长安这个从大山里面走出来的大男孩,现在如此的高度和飞扬,孙一阳甚至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走进16楼c,506寝室看到的场景。
人高马大两百多斤表面粗狂豪爽然而心思比较多的闵明飞,带有两广粤语味道的清秀白嫩骄傲小男生楚嵩,穿着西装铮亮的皮鞋戴着眼镜自诩不凡的何羽,黑瘦小矮子向往着‘诗书剑仙笛’的性格有点怪异的曾宁,穿戴着都是新裤子和短袖衬衫然而样式一看就是在明珠流行过气了的款式的小城做题家赵长安。
在他傲骄的眼睛里面,这些都是泯泯大众,普通常人,根本就没有能和自己比肩的伯牙。
然而赵长安的一骑绝尘,即使是作为兄弟,在他年轻的心里面还是有着一点不服气,所以在草莓园上面孙一阳才会这么上心,并且一再邀请赵长安到草莓园玩,骄傲的在赵长安面前勾画着他心中的高档水果产业帝国的未来轮廓。
意思是兄弟你确实牛比,可我孙一阳其实也不差!
在父亲前不久知道了赵长安劝过他的话,先是勃然大怒的把儿子给大骂了一遍,不过之后又给儿子道歉,说即使当时这些话儿子说给他听,他也会付之一笑‘他个毛孩子懂得什么’——实际上更有可能说‘他一个玩游戏的吊毛孩子懂个叼毛?’——的抛之脑后。
说白了就是‘人劝人劝不醒,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了。’
因为晚上还有娱乐,赵长安几人就随便的喝了一点酒,然后几人到书房谈话。
说是书房,里面也摆满了书,可看着这一本本《国富论》《资本论》,赵长安敢打赌这老头别说看,估计连摸都没摸两下。
就像在他的前一世,老刘有钱了,在属下面前也成了刘总,就戴上了金丝眼镜,练起了毛笔字一个道理,谈不上爱好,就是为了装比。
知道他们要去唱歌,孙存德把他的一张金卡给了孙一阳,并且叮嘱三个小青年一定要做好个人的防护措施,保持着最起码得足够清醒。
可别要么染了不干净的,要么几个月一个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登门认亲。
这老头本来就是一个有名的大镖客,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开着货车跑长途,经常开一路寻花问柳探花一路,现在也依然是一个花花大老板,最喜欢勾引那些因为夫妻不和,妻子嫌弃老公没本事而离婚的少妇。
孙一阳的母亲早就知道自己男人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在外边玩玩,别搞正式的地下情人,也就能睁一眼闭一只眼的装作看不见,只要给钱花,保持着家里安静祥和的气氛。
“长安你可能还不知道,简宇的堂姐叫简安娜,就是临安农大的副教授,现在在你们一纳米任职。之前草莓园,她还带队过来过几次,给了不少的意见。”
孙存德这么一说,赵长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有点惊讶简宇居然和简安娜是堂姐弟关系,还是立刻表态说道:“叔你这一点尽管放心,这个价格分两部分,一部分就是明面上的价格,走公司账户,另外一部分差价我以个人名义打到孙一阳银行卡里,这个不会有书面合同。你们那边先统一好意见,然后给绿色果园发一个邀请函,号码我到时候给孙一阳,邀请他们过去清点可以再利用的东西,协调报价。你这边给我一个你们私下认同的最低底价,这边在这个底价上面上浮一部分作为孙一阳的劳务费。”
赵长安说的都是一些无懈可击的话,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寻租啥不正当的商业行为,也没有和孙存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