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靠谱，在这之后的二十年，我一直都认为是你对我的爱情不自禁，接受了我。直到今生我才明白，那天早晨你得接受，根本就不是愿意和我这样，而是你在用身体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抗争，也是你尽最大努力进行的一次反抗和挣扎。”

赵长安说道：“至少在当时，我爱上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猪头脸，要多滑稽可笑就有多滑稽可笑，可以说，勉强算作我爱的是你的灵魂，而不是你漂亮的躯壳。

所以你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我，这样假如你真的抵抗不住家庭的压力，嫁给了那个街溜子，至少你得第一次没有给他，给了一个多多少少更爱你灵魂的一个你的救命恩人。

天亮了以后你就离开了镇卫生院，回到学校，收拾了东西回学校。过了十几天以后，你给我打电话，说你怀孕了，然后在电话那边沉默。我说你要是不嫌弃我穷没本事，那这个孩子咱们就生下来。你问我‘你确定’，我说‘我肯定确定！’”

赵长安幽幽的说道：“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你是爱我的，现在往我的梦里面仔细的看，也许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过我，我一直都认为你有性冷淡，一年和我做爱的次数还没有十次，以为你是一个注重灵魂交流的人，厌恶这种带着动物本能的体液交流。可实际上，在梦里的那么多年，我又何曾跟你有过那种心灵和灵魂上的琴瑟和谐，灵魂交流。

那天早晨给我，是你对命运和家庭，以及那个垃圾败类的抵死抗争。用带着破坏美好的膜的决绝，来维持着你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和灵魂的最后尊严。

那次你之所以义无反顾的敢和家庭一刀两断，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给了你足够强大的理由，也一样不是因为我赵长安。

结婚以后，你我的日子平淡如水，你常年在高考复读冲刺日语班担任班主任，一个月才休息一天半，也就是半个白天加一个白天和一个夜晚，而且你还要陪女儿，清理在你看来我永远都清理不干净的家务，还要和岳璐逛街。每年暑假你有大约十天的空档期，寒假四天，这是我最期待和快活的日子。——

可直到现在，我才突然明白，在我做的那个梦里，也只是在诸多围绕着你得男人里面，是一个在特殊的时间出现，让你并不讨厌的一个而已。

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而我只是你得一个工具。

用我的第一次，反抗你的父母和哥哥对你的人生，不负责任和自私自利的安排，用孩子作为挣脱家庭枷锁的理由和勇气，而女儿需要一个完整和好名声的家。

当然，你对我也算是没有对不起和背叛，从来都不和别的男人假以辞色。我不知道你在有需要的时候怎么解决，可我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一边看带色的电影，一边用手来释放。

现在再往回看，我觉得梦里的自己活的真是可悲。

在乔家山那株小叶枫树下，有一个女孩子问我，‘她爱你？’

我当时自豪的回答，‘那是当然！’

现在我再回想这个梦，感到羞耻的脸红。”

在赵长安的絮絮叨叨里，车子进入明珠城郊，之前李诗雅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他说。

这时候突然说道：“既然你也醒悟过来，在你的这个梦里面，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在现实里面纠缠我？”

而赵长安则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因为在梦里，我和你有着这个你和我都爱着的女儿赵晨秋。”

“赵总，我觉得你真是疯了，难道像你们这样出类拔萃的成功者，都是这样的偏执狂么？”

李舒雅觉得赵长安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蹙眉怒着说道：“一个梦而已，你觉得假如我同意和你，就能生出来你梦中的女儿，甚至很有可能是儿子。”

“要不然咱俩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