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将素描纸翻了个面,看到了约翰潦草的字迹。
和正面细腻的素描相比,约翰的字就要狂放很多,一眼看上去很容易让人想到医生开的药方。
林克眉头拧作一团,靠着自己九年义务教育打下的夯实功底,破译了约翰的话。
这凌乱中又显细腻的画风,凸显出其敏锐过人的观察力。
看素描里联合制药公司大厦的笔迹,应该是经过时候瞟了一眼就印在心里。
还有背后鬼画符一般的文字,林克可以确定是约翰无疑了。
“只是,这家伙给我一枚全知金币,把我推到明面上还不够。现在又给我寄这些东西,到底啥意思?”
写着自己生活感悟的画作,这东西怎么那么像明信片。
身后的金刚鹦鹉看完之后说道:“正经人谁写日记啊,这人一看就不正经,我劝你少和这种人来往。”
林克回头,看到金刚鹦鹉就像是蝙蝠一样,倒吊在房门上,两只爪子紧紧抓住房屋上的横梁。
林克一脸惊愕:“你倒挂在这里干啥?”
金刚鹦鹉没好气道:“看信!”
阿福照着林克刚才的方法,再次从夹缝中抽出一张素描,递给林克。
这一张素描,画的是沙都市图书馆的正面。
市图书馆的台阶、知识就是力量的拳头雕塑,还有图书馆本体的立柱,和恢弘气势,跃然纸上。
很难想象这样一幅几近于真实的画面,来源只是一根普通作画的铅笔。
单纯是这份素描功力,堪称‘化腐朽为神奇’。
林克再次翻过画作,看到了背后的文字。
林克看完约翰的话,心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约翰该不会把我当感情倾诉对象了吧?”
林克越想越觉得可能。
这老男人虽说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但说到底也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妻子因为一场阴谋车祸变成植物人,被冷藏在阿兰雪山深处。
孑然一身,身边挚爱距离死亡只剩下一扇门,积攒了太多的情绪需要宣泄。
而林克作为除了约翰自己以外,唯一一位知道真相和秘密的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约翰的倾诉对象。
这么一想,林克有些明悟了。
“一定是这样,这家伙八成把我当做是倾诉者了。”
之后阿福拿来了第三张素描,这次的场景是坐落在三角洲上的斗兽场,巨大的玄武状的斗兽场,卧在三角洲,仿佛在镇压素描。寥寥数笔,将贫民区和上城区的萧条与繁荣勾勒的一清二楚。
背后依旧是一些约翰最近这段时间在沙都的所见所闻,以及感悟。
第四幅是诺亚神树。
看到这里,林克眉头紧蹙。
如果说前面的素描画作,是约翰妙手偶得,那么现在四幅画摆在林克面前,答案已经跃然纸上。
这些地方都是林克去过的地方。
联合制药公司、市图书馆、斗兽场、月影议会诺亚神树。
约翰自上次在林克帮现身,已经过去了一周。
“没想到他一直在关注我……”林克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也就是说,自己这段时间的提升和所得,约翰全都一清二楚。
“这家伙究竟要做什么?”林克想了半天,也没想通约翰的目的。
把自己推荐给白金酒店,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又给自己寄了这么多的画作和‘信件’,吐露心声。
“老大,这是最后一幅画了。”阿福抽出最后一张画,交到林克手中。
画面中是一个破旧码头仓库,另外半幅版面描绘了波光粼粼的码头。
画面中的细节相当到位,码头仓库砖墙上斑驳掉落看不清的文字,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