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这魏忠贤……实为我等心腹大患……”
李永芳随即道:“武长春让你来此,所谓何事?”
“有一个宝贝,想请李爷看看,这东西实在稀罕,听闻,是明军花费了巨资打造的,乃是突袭和攻城的利器,武副将花费了许多心思,这才通过关系,将其弄出来的。”
利器……
李永芳口里道:“呵……明军是黔驴技穷了吗?妄图靠几件利器,就能扭转大局?”
口里是这样说,但是他清楚,这东西就算不是非同小可,凭着武长春花费了这么多功夫将其辗转而来的,就绝不可能是寻常之物。
于是他道:“他可有书信来?”
邓健心里骂,这姓李的还真是谨慎。
他接着便点点头,忙是从袖里掏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笺来。
李永芳接过,低头一看,随即心里了然了,脸色温和地看着邓健:“那宝贝在何处?”
邓健道:“东西实在太大了,只怕需要找个开阔的地方。”
李永芳道:“我宅邸占地大,可我去的后院。”
“是。”
李永芳背着手,领着邓健出了小厅,又吩咐道:“待会儿还会有贵人来,你谨慎一些。”
贵人……
邓健心里不禁的想,这李永芳本就是总兵官,他口中能称的上是贵人的,只怕……
邓健口里则是唯唯诺诺道:“是,是。”
这李永芳是个极谨慎的人,哪怕是得了武长春的书信,邓健的身份也无可辩驳,却还是留了心眼。
等他一出厅,便有十几个护卫跟着。
一路到了李家的后院,果然有一处大园子。
李永芳便道:“那利器呢?”
“装在车里,伙计们守着呢。”
李永芳道:“将他们搬运进来。”
“只是这东西要装卸,非要熟悉这器物的人不可,如若不然……若有什么磕碰……”
“将你的伙计一并叫来吧。”
邓健一脸恭顺地道:“是。”
李府的后院里,何处都有人把守,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不多久,那七八个伙计,便赶着车来,随即将车停下,在这中间的阔地上,开始卸下车上的货物。
不过……李永芳却先是离开了一会儿,等过了两炷香,才小心翼翼的陪着一个剃了头的老者出来。
这老者虽是年纪大,却是虎背熊腰,杀气腾腾,眼高于顶的样子。
李永芳在他旁边,霎时黯然失色,他小心翼翼地赔笑着,低声用建奴话解释着什么。
这建奴人的老汉,也只是轻蔑的点点头,却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邓健见状,却不敢去多看建奴人。
他非常的清楚,他得表现出战战兢兢的样子,唯唯诺诺和战战兢兢,某种程度而言,这样才是最让人容易卸下防备的东西。
只见伙计们从大车上取下一个巨大的藤筐。
而后,又开始取出大量的帆布。
他们开始忙碌着组装。
李永芳似乎也不知这是何物。
看了一会,显出了几分不耐烦,将邓健叫到了面前,呵斥道:“这是什么东西,怎的这样麻烦?”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邓健点头哈腰道:“待会儿,李爷便可见着了,武副将再三交代……”
“够了。”李永芳不悦地摆摆手。
随即朝向那汉子又用建奴话耐心地解释一番。
这建奴人显然对于这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觉得这玩意……不过是一个筐子和布而已。
建奴人爱弓马,当然,他们也喜欢火炮。
可对于其他汉人的东西,却大多不屑于顾。
李永芳的心思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