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照例……还是你招考的那一套,银子这边,朕来想办法,你拟定了数目,朕自然恩准!”
“不要怕花银子,该花的要花,如若不然,这满天下都是闻香教和那些养不熟的士绅,朕与张卿的大业,何时能够成功?”
张静一深吸一口气。
他已感觉到,天启皇帝已经开始有更大的宏图了。
等回到了天启皇帝的行在。
那益王便被人抓了来,益王朱由木随即便叩首痛哭流涕。
天启皇帝恨得牙痒痒,凌厉地看着他道:“你这狗贼,现在哭又有什么用!”
“冤枉……”朱由木一脸可怜兮兮地辩解道:“臣绝无反心,实在是被人请了来,臣以为陛下……驾崩,为了防止江南落在流寇之手,这才赶鸭子上架啊陛下……臣……是冤枉的啊。”
“到了现在,你还想辩解吗?”天启皇帝觉得这人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于是冷笑道;“是否要朕将那姓张的叫来和你对质?你做的事,如今已统统都显露了出来,到了现在,你还想强辩?”
益王朱由木一听到张字,顿时打了个哆嗦,他变得开始惶恐和焦虑起来。
天启皇帝冷眼看着他,一脸的不屑之色,道:“怎么,没有话说了吧,你乃宗亲,是藩王,如今却敢如此,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你这狗一般的东西,竟还有痴心妄想。”
朱由木便哭道:“这实是情非得已啊!”
天启皇帝瞪着他,冷冷地道:“如何情非得已?”
朱由木此时显然已经知道,再怎样辩解也已经没有用了,只好道:“我……我……既然我是宗亲,也是太祖高皇帝之后,陛下也是如此,可是为何……为何……”
说到了这里,朱由木居然怨恨起来:“为何陛下可以是九五之尊,臣却碌碌无为呢?”
这简直是发自灵魂的询问了。
朱由木随即委屈地道:“当初,我的父王给我取名朱由校,这个名儿,我用了许多年,可谁料到……就因为你做了皇帝,便有人来……勒令我将名儿从朱由校改为了朱由木,天下容不得两个朱由校,可为何改名的是我?”
天启皇帝:“……”
就这?
这也算是造反的理由?
此时,这朱由木反而渐渐没有了可怜之色,而是带着几分气愤地继续道:“我这个朱由校,若是做了天子,断然不会比你这朱由校要差,只可惜……我时运不好罢了,今日……到了这个份上,我无话可说……”
人就是如此,恐惧到了极致的时候,当意识到自己没有了生路,就只好破罐子破摔了。
天启皇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论起来,他们也是堂兄弟,可是……这朱由木不但眼高手低,而且还如此的愚蠢,重要的是愚蠢却还不自知。
这天底下,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愚蠢宗亲?
不过现在……天启皇帝没心思计较这些。
亲戚的问题,可以暂且搁到一边去。
天启皇帝此时反而极为冷静,冷凌地道:“你既知道死到临头,那么朕倒是要问问你,这些年,你仗着那水道,靠着海贸,与人勾结……到底挣了多少银子?”
朱由木一听,身躯一颤,却是忙摇头道:“没有……要钱没有!”
天启皇帝便似要咬碎牙一般,狞笑道:“有与没有,你都是死无葬身之地,朕要将你废为庶人,再满门抄斩,你留着这些银子又有什么用?你说不说?”
朱由木显得极为警惕,只道:“没有就是没有,我宁死也不说!”
他一副随时准备赴死的样子。
天启皇帝勃然大怒,道:“好好好,既然你宁死也不说,张卿,动刑吧……另外一边,让邓健立即赶去他的藩地,挖地三尺,朕不信,他的银子能藏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