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欢躲在一旁看得激动,忍不住鼓掌欢呼,“厉害了我的姐!”
余小欢正看得着迷,忽而身旁一个声音响起:“几年不见,这伍姑娘怎的变得如此厉害了!”
一余小欢侧头一看,原来是刚才被伍娘称作“桃叔”的同乡,桃叔身边,还窝着几个偷偷看热闹的人。
其中一个不嫌事大的说:“对呀,幸好她当年离开了咱们村,不然要是哪天我们把她惹急了,她那长鞭抽过来,咱不死也得掉层皮吧!”
“但是要是她在咱们村,那些土匪肯定也就不敢隔三差五地来咱们村掠夺了!”
“要不,等咱回村里了,找村长商量商量,把人家伍姑娘请回去?”
“……”
余小欢听他们议论着,又想到伍娘跟她提起过当年不被这些同乡待见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训斥道:“瞧瞧你们这些大老爷们,长得人模狗样的,却一个个躲在这儿,怎不上去打土土匪?躲在一个姑娘的裙摆后面贪生怕死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说人家的闲话?说人家的闲话也就算了,居然还打人家的主意?你们还是不是男人,还要不要脸,还有没有良心?”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训斥训得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有人站出来反驳道:“你不也是躲在这儿吗?”
“就是,就是!”众人附和。
“是你个大头鬼!”余小欢正要继续训斥,却被刚才站出来那人打断了。
“你跟人家伍姑娘不是向来交好吗?现在她腹背受敌,你怎的不上去帮忙?你这朋友也太虚伪了吧?”
“就是,就是!”
“你瞧瞧人家伍姑娘,离开咱们村多年之后,变得多么厉害,那长鞭一扫就吓得土匪不敢往前一步!可你呢,你跟人家伍姑娘一样,背井离乡多年,我怎就没见你有什么长进?”
余小欢:“我……”
“就是,就是!”
“你整日就知道躲在人家伍姑娘背后,让人家为你遮风挡雨,还好意思对我们指指点点,好歹我们向来对她不待见,现在不帮也只是维持初心,理所当然!哪儿像你,有好事就跟人家是姐妹,有福同享,如今有难了,就缩在后面,随时准备着大难临头各自飞!”
“就是,就是!”
余小欢终于深切体会了那句话的苦闷——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她听得哑口无言,明知道别人是歪理一通,却羞愧得无地自容,她甚至觉得,这时候她要是不上去送一下人头,好像真的说不过去了,以后都没脸面出现在伍娘面前了。
哎,死就死,反正死的不是自己的命!余小欢这么想着,操起旁边的一条木棍便冲了出去。
这,人是冲出来了,那应该先打谁呢?那个手臂上戴着虎皮的有伍姐姐对付绰绰有余,自然是不需要她操心的,另外帮忙戴虎皮的土匪多付伍姐姐的土匪看着着实有些生猛,她这条木棍似乎对付不了。看来,只剩那个抢了民女还在抢财务的家伙了。
余小欢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举起木棍,尖叫着朝那个坐在马背上的土匪冲过去。
她也不知怎的,一棍子敲在马屁股上,反弹的力气震得她两手发麻,棍子差点飞了出去。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她怎么能掉链子呢,于是硬是忍住疼痛,紧紧地把棍子握住。
马背上的土匪回头,竟是一个独眼龙,可哪怕是仅剩一只眼睛,他也丝毫不收敛眼里的贪婪。
“小姑娘,长得不错!”土匪戏谑地瞧着余小欢说。
余小欢挺直了肩膀,一字一顿地说:“把她放下!”
“把她放下,把你换上来吗?”土匪露出邪魅的笑容。
“想得美!”余小欢咬牙切齿。
土匪笑嘻嘻地说道:“哎,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