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活到了人生的顶峰,却没想到竟还是这般窝囊,被两个泼皮无赖拿捏在手里,真是越想越气。
生气多了,身体各方面到不太好了,白头发多了,面容丑陋了,五脏六腑都觉得不痛快了,吃自己最喜欢的糕点都觉得食之无味了,看到自己最喜欢的金银珠宝也感觉不到兴奋激动了。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大限将至了。
拼命这么多年,成为首屈一指的淮城女首富,她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呢!
古人说得没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得活在当下,好好享受她当初没被毒舌毒死的后福才是。
她突然不去巡店了,每天在府上吃喝玩乐,想要什么就让下人去帮她请回来,痛痛快快地挥霍自己的钱财,好好地享受挥金如土的生活以及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乐趣。
李黑和于兼在门外守了好些天都不见她出门,只见府上炊烟袅袅,飘香不断,似乎一直在煮着山珍海味;又见风府经常出入一些抬着大箱抱着小箱的人,一打听得知余小欢在拼命挥霍钱财,看中什么买什么。
李黑顿时勃然大怒,他在外头喝西北风,那个本该同甘共苦的妻子却躲在豪宅里享福,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了。他才不管他们早已和离了,也不管前妻跟着他的时候,甘露都是他的,苦难都是人家的;他只管记得,前妻与他和离时,分去家里的一半田产,随后还一口气地把他们李家的田产卖了。他卖掉他们家的田产,是理所当然,前妻卖掉了,就是忘恩负义。还有,前妻没有那一笔卖点他们家田地得到的启动资金,就没有办法成为如今的淮城首富,所以这个败家的娘们就应该感恩戴德地供着他。
可惜,若是以前的风大娘,或许会心慈手软,可他如今遇到的是余小欢呀,余小欢向来吃软不吃硬,最看不惯别人逼迫她,所以就是残羹冷炙,也不想留给这样的无耻之徒。
李黑讨不到好处,于兼就给他出主意,于是两人在风府门前敲锣打鼓,大张旗鼓地控诉这淮城第一女首富如何的不仁不义,企图把余小欢逼上绝境。家丁想出手阻止,无奈李黑和于兼一路敲锣打鼓过来,引来了许多围观的群众,家丁碍于舆论压力和人多势众,只好退了回来。
余小欢正在府内吃着糯米团子,听到外面的事情,气得面色发青,六神无主。
管家的见状,马上派人从后头出去请小姐回府。
风玲儿当机立断让下人去风家的店铺把口齿伶俐的伙计都叫过去,自己也赶紧赶回去。
余小欢气得想出去同那两个混蛋斗上一斗的,管家和婢女瞧见她情况不太好,就把她给拉住了。
她只好化悲愤为食欲,往嘴里塞了好多糯米团子。
突然,外面一声吆喝,她神经一紧,紧接着呛了一下,喉咙便提不上气来了。
她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管家和婢女以为她仅仅是气坏了,宽慰了几句之后,便给她倒了一杯清心茶,让她顺顺气。无奈,她把茶水喝到嘴里,却无法吞咽,茶水狼狈地从她嘴角流了出来。管家这才意识不对劲,赶忙叫人去请大夫。
余小欢挣扎着,意识慢慢消失着。
她想:我这次该不会是要气绝身亡了吧?
死在两个一事无成无赖的手里,这也太惨了吧!
虚无缥缈的太空,满天繁星。
余小欢刚睁开眼睛便猛然坐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喉咙下端,幸好幸好,她那块硕大无比洁白无瑕主要是价值连城的美玉还在。紧接着,她又伸手进去摸了摸贴身衣物,顿时眉开眼笑,她藏于贴身衣物内的几张银票也还在。
李白飘然而至,她难得的好心情站起来迎接一番。
“难得你见着我如此客气,”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