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欢和几位客人谈笑几句,周老板便到来了。
看到余小欢和客人举止暧昧、说说笑笑,周老板却一点没有吃醋的样子,只是跟平常普通朋友一样打招呼。
余小欢心里不禁纳闷:以前这个样子避嫌也就罢了,如今众所周知,他已经跟老鸨提出了要为我赎身的事情,怎么还是这般做派呢?莫非,他已经改变主意了?
余小欢正寻思着,却听到周老板说:“楚楚姑娘,你同我一起去找一下杜妈妈。”
余小欢刚迈开小碎步,便听到周老板似在自言自语,又说:“咱们的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余小欢龇牙嘀咕道:“他这么费尽心思为我赎身,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真只因为我是他的贵人,传说中的旺夫?”
包厢里。
老鸨刚进来周老板便开门见山说:“杜妈妈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将楚楚姑娘的卖身契拿出来吧。楚楚姑娘的姿色和才艺,真当不上花魁……”
what?余小欢当场石化,心想:要不,我还是别赎身得了?!
接着,周老板口齿伶俐地分析了若是把余小欢卖掉的种种厉害好处以及不卖可能出现的种种不好结果,把老鸨呼之欲出的说辞全都堵死了。老鸨无奈,心里又实在气不过,只好胡搅蛮缠起来。
“老娘就是不乐意,你还能强买强卖不成?”老鸨气得叉着腰,尖着声音说。
“杜妈妈何必动气?气坏了身子个可不值当!”周老板又心平气和地说,“你不是不知道,十姑娘这一年来不接客,你这行院生意是一落千丈,如今她又要离你而去,接下来的光景了自己可想而知!既然楚楚姑娘挑不起花魁的大梁,不如让她随我去了,倒也能换来几百两银子本金,再去找个更适合的,或许有更好的机缘呢?咱们相识一场,私交也不错,你总不能不给朋友成人之美吧?”
老鸨又气又恼,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她虽然贪慕虚荣满眼利益,可是她心里还是蛮单纯地喜欢周老板的,即使自知不配,可也不想亲自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往人家怀里送呀!
无奈周老板完全不懂她的小心思,左右都跟她分析利益。
她顿时一阵心灰意冷,泄气道:“罢了罢了,要走也行,五百两!”
周老板眼里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瞬间又隐藏了去。而后他镇定自若地说道:“我听说,十姑娘才三百两,楚楚姑娘怎能比十姑娘多呢?”
余小欢听闻此话,差点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周老板啊,你这……喜欢人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周老板微微一顿,还价道:“依我看,就两百两!”
这次,余小欢还没来得及吐血,老鸨倒是先吐了。
“我好好的新女儿,你才给二百两……”老鸨气得直翻白眼,“不行,怎么着也得四百两!”
见周老板为了达到目的,把她贬得如此上不了台面,余小欢心里实在不爽,便忍不住帮老鸨争上一争——实则是为了自抬身价,说:“周老板,杜妈妈对楚楚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情,楚楚至今尚未报答,您要带我离去,理应替我承担一二才是。否则,妈妈赔了女儿又短了银两,如何宽心让我离去呢?”
“楚楚姑娘宅心仁厚,替杜妈妈考虑颇多。”周老板拉了拉余小欢,笑容十分温和地称赞,接着他话锋一转,“然后,你进行院时日不久,花销不大,杜妈妈将你买回来也只花了一百两银子,我周某愿意给两百两,已经是翻倍了呢!”
“你……这钱可不是这么算的!”老鸨气急败坏,也不想再看什么往日的情分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反驳几句,周老板又说话了。
“当然。但我这价格已经给得很感慨了。”周老板说,“这样吧,大家都是做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