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苏北正躺在城墙上休息,身上裹着厚厚的一层草席,他们队的几名士兵拥挤在一起取暖。
“醒醒,起来站岗了。”换岗的士兵叫醒他们小队的人,战争时期就连下城墙也不行,只能在城墙上吹冷风。
“啊,还是曾钱好啊;能在城内。”一名士兵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嘴里念叨着。
“人家有那家庭条件,你有吗?”老兵苏北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哈密卫看着十里之外的灯火通明的蒙古人大营。
“他们学聪明了啊,知道修建防御工事了?”士兵看着连夜修建防御工事的蒙古人大营,不由得有些放松警惕,蒙古人也不是铁打的,他们也有疲惫的时候,现在又在连夜修建防御工事,总不至于真的半夜偷袭吧。
绝大部分人因为营养不良问题导致都有夜盲症,晚上即便有月光都看不见;因此很少有夜晚作战的军队,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蒙古可汗手下的精锐。
整整一千名精挑细选出来没有夜盲症的精锐士兵组成的敢死队已经整装待发分散成一百个十人队徒步朝着城墙来了,他们都不穿盔甲,每人只带一把弯刀和一面盾牌以及一根绳钩。
在越过护城河的时候却听见一声火铳声,一名蒙古士兵应声而倒,只不过并没有死去而是捂着伤口大声惨叫。
“嗯?”城墙上的明军听见声音后,第一时间通知所有人,城墙上啰声大作,守城的士兵们纷纷醒了过来做好战斗准备。
护城河,被发现的蒙古士兵很快反应过来;护城河的尸体中有明军趁机安排的暗哨,刚刚那一声火铳就是那个暗哨打出来的。
其中一名蒙古士兵直接冲向近在咫尺的伪装成蒙古人尸体的明军暗哨,明军士兵扔掉手中火铳,拔出腰刀和蒙古士兵交战。
只不过一回合就被蒙古士兵斩杀,蒙古士兵手持盾牌撞向明军士兵,明军士兵侧身躲开,却被背后偷袭,一把弯刀刺穿他的身体,刀尖从他的腹部探出,刀口滴着滚烫的鲜血。
“撤!”蒙古士兵知道偷袭失败,只能撤退。
哈密卫高塔,李杰就住在高塔这里;城墙出事的第一时间他就被城墙上的警报惊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侍卫去打听出了什么事,等了十几分钟;传令兵就回来告知情况:蒙古人小队偷袭被暗哨发现,暗哨死了,蒙古人一人受伤被同伴背走。
“太危险了,我得住在城墙上才行。”李杰一脸疲惫,但是很快就打起精神,带着驿站内部分人手和侍卫前往北面城墙,那里是蒙古帝国最精锐的军队。
“我们能用的还有多少人?”李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人员统计报告。
一万九千左右,精锐的边军骑兵能打的还有六百多人;其中一百人留在驿站,一百人是自己的侍卫,再加上大哥李文身边的二百重甲骑兵是侍卫。
能正面和蒙古军队冲击得也就只剩下八百多人,剩下一万九左右步兵野战的话挡不住蒙古人一个回合的冲击。
四面城墙平均下来只有四千多人,敌军依旧有超过十五万人的力量;
真的集中力量猛攻的话哈密卫一天都不一定坚持的住;
“城内的百姓能利用的有多少?”
“不多,哈密卫城内有几乎两万是蒙古人;我们还的防止他们忽然出事,一千六百衙役、捕快和三千预备役已经用到极限了,能起到实际作用的青壮年不过万人,然后就是那些商人们的家丁、护院和其他大小贵族们的私人武装了。”火器营千夫长满脸忧愁,这些商人和大小贵族们他们的家丁护院加在一起足够凑出三千到四千人了,尤其是商人们,每个商队少则十几人多则数百人的雇佣兵,大多数都是从战场下来的老兵,战斗力强大,经验丰富。
之前李文求了他们很久,可是都没有成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