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身上忙不开的心思,二么,毕竟是亲姐弟,比别人总要亲密一些。”
“这会子老爷在外书房跟琮儿相商官场的事,再老爷任了学政回来,我虽不懂男人读书仕途的事,却也听过,学政倘若露点口风,一省不知有多少秀才拿银子孝敬呢……”
学政可是掌握着一个省读书饶功名前途,想要钱自然容易,而且聪明的学政能够办得滴水不漏,仕途金钱两不误,那可是省教育厅厅长啊,王夫人面现愁苦:“可老爷不收钱也就算了,一年一百多两俸禄,还不够送一次礼,反而车马劳顿,还是要从家里面拿的……”
王熙凤琢磨,按贾政的为人,不是没收钱,而是被亲信奴才贪了,贾政都不知道,她们夫妻关系比较僵,王夫人怎好深管贾政奴才,再一个,贾琮功成名就,而贾宝玉举业未进,背后议论定然不少。
听姑妈唠叨这么多,王熙凤表示道:“我就过,家里的钱,没有进来的份,只有出去的份,这会子叔叔病逝,前儿接了讣告,琏儿去了回来,那边也是走的走,散的散,闹的闹……如今看来,能进钱的,就只有琮儿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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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夫人眼睛一眨不眨,透出狠辣。
王熙凤出主意:“按往年的惯例,太太当家,琮儿的钱怎么能不归公呢?况且,宝钗也是亲戚,太太问问她,把琮儿出书这项银子归公了,宝钗没有不答应的,也能缓缓暂时的困境。”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王夫人露出笑脸,此事不用回老太太都可以,宗族就是这样。
至于贾琮的心情,王夫人、王熙凤竟然不管不顾了,让贾琮恶心一下,她们也觉得出气。
王熙凤又道:“再一个节俭的法子,园子、各房的丫头,用不着的人,都可以裁出去,也免得赵姨娘抱怨短了月钱。”
“这个法子倒好。”王夫人冷哼一声,也可以打击一下赵姨娘、周姨娘的气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憨睡耶?
王熙凤还是用老办法,第一讨好贾母,第二讨好当家的王夫人,如此,她的地位就巩固了。
出去时玉钏掀开帘子,玉钏姐姐金钏被贾宝玉、王夫人逼死了,伺候更加心,王熙凤正眼也不看她。
回了东路院子,又见她哥哥王仁进来堂屋,王熙凤拉贾巧出来见:“哥哥过几日要南下了?”
四大家族的根基都在金陵,王仁本就是金陵上来的,他大叹苦经:“原是想着,妹妹和我都是大房,如今叔叔死了,婶婶的子嗣也都死光了,该让我兼祧,做两房的继承人,可婶婶就是不让,不同意,她的陪房有几个还在做官,宰相家里七品官么……为这事,据没少受御史弹劾,又听那几个人托了贾雨村门路,贾雨村为了自保,反参一本,撇清干系,给吏部送了礼,到底保住了,我又没功名、没爵位,有些怕他们,怎么争得过?”
王熙凤冷笑:“贾雨村真是一白眼狼了!当初还是我叔叔给他上保本呢!不由哥哥兼祧,咱们王家在京的财产,婶婶能独吞了不成?”
王仁摸摸贾巧的头,尴尬道:“其实财产也没多少,还有些奴才卷了金银逃跑了,有些田地庄子的管理奴才,另找有势力的人投了,婶婶又能如何?我还是扶叔叔的灵柩,回金陵吧。”
贾巧拿一个佛手敲舅舅胳膊,这个佛手还是从姑姑贾探春的秋爽斋拿出来的,王熙凤不甘心,王仁又道:“妹妹也别想这事了,听还有人再参,这么下去,叔叔家,恐怕要像甄家一样被抄了。”
王熙凤心里一惊,抄家不是不可能,当朝皇上最喜欢抄家了,没准能从叔叔家抄出来几十万,她婶婶也是只顾自己,不定转移了钱财,留后路。
王仁瞧瞧外甥女,确是一个美人胚子……若是转手卖给人贩子,几百两应该谈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