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

但一路所见，李毓昌做事还是挺好的，官声也不错，贾琮内心的平艰难不定地摇摆了一番：“案发现场有多远？此时情况如何？”

“回大人，不过一盏茶时间，贱妾已叫人封锁了。”杜氏仍旧跪着不肯起来，这也不是她唯一的希望，若是贾琮不理，她也可以进京告御状。

封建社会允许平民告御状，但是无论打赢与否，都要被流放，得不偿失。而杜氏不同，她是命妇，是有朝廷文书印信的。

“家夫死得冤枉，原本就好好的，正在忙着赈治灾民，怎么话就上吊了呢……”杜氏泪水不绝，回头看看三位大官，那三人甚是镇定。

贾琮暗赞她一声聪明，道：“府台何在？此案本官亲自受理，麻烦派府衙刑书和仵作过来。”

“大人，本府也事先不知治下发生这等事，这接官亭……”

“仪式就不必要了……”贾琮认为这个新闻联播根本没什么卵用，就像米国总统上任要来个装逼一样，那么多还不如赶快做，而且大庭广众之下，他如果真推辞掉，那也太失民心了。

“那本官等在清江浦塔楼恭迎大人……”鲁廉宪眼珠一转，他的礼还没送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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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一言不发，虽是心怀鬼胎，有那么一点心虚，但是李毓昌违反的是整个江苏官场的利益，贾琮的三省御史就算名头再大，也撼动不了整个省的官场，在这个方面，他只要打点好按察司，就胜局大定。

朝廷命官杀害朝廷命官，这种事并不罕见，清朝张集馨《道咸纪闻录》记载过真实案例，乾隆年间还有耸人听闻的府台杀道台，为了共同利益，就算朝廷命官，又算什么？

……

近城市集的韩信庙，贾琮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一行人只见李毓昌吊在横梁下的布条，脚下凳子踢翻，贾琮命令刑书记录，又把李毓昌放下来检查。

“死前明显有过挣扎状况……”仵作吞吞吐吐地回禀：“据面相来看，是上吊而死……”

贾琮摸摸李毓昌脖子，眼神一冷：“吊死的勒痕是这个样子么？让开！”

那仵作尴尬而又恐惧地退后，贾琮又问李毓昌今的情况，杜氏抑制了悲痛，只是双眼无神：“他要出来应酬，就是迎接大饶，家夫很钦佩御史大饶直名，他还是和大人同一科的进士……”

“倒是同年了，亲信随从呢？”

“贱妾也怪异，他本来带了十几个人出来的，但是除了李祥，其他莫名其妙地去了赌坊。”

“李祥在哪？”

“听家夫一死，卷铺盖准备另寻主家。”

贾琮命令道：“孙福，传我手令，叫淮安知府发动衙门差役，把这个李祥揪出来！”

与此同时，淮安民间满城风雨，在遭受水患的同时，有一种谣言散发出来，贾御史是个灾星煞星，一来就受贿索贿，传在山东就打包了几万两，是和刘公公一样的灾星，李毓昌之所以自杀，就是送不起礼物。

第二就谣言满飞了，淮安民众本不熟悉贾琮，在有心饶推波助澜下，民间几乎坐实了这种法。

这把火烧着烧着，烧到贾琮屁股上了。

红楼之公子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