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府城外的埠头,贾琮翻鞍下马,前面走下来的邢岫烟,长发及腰,愈发出落得成熟苗条,身穿清淡的布裙,可让很,贾琮看得很养眼:“舅老爷没来吗?”
“他在盛泽也忙,我们家在府城也买了几处房产,琮儿,回去再吧。”接话的是邢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经济发达的地区,尤其是苏州松江一带,最讲究门当户对的,这时代的上海就已经比较发达了,上海是松江的一个县,苏州的吴江也差不多。
贾琮年轻有为,有官位,又有钱,还占了亲戚情分,邢母自然无不乐意的。
江南民间自古如此。
贾琮琢磨着,这个名义上的舅妈,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近况,他也就没,叫人驱散了近前来揽活的码头脚夫,再叫人抬行李,与邢岫烟悄悄话。
邢家那边也跟来了几个家里的雇佣工人。
“岫烟,你和姑妈直接去我那里待一阵吧,也不必见外。”
邢岫烟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拒绝,“你怎么有空了?早写信来到江南了,就是没影。”
贾琮没官场的事,好好打量了邢岫烟一番,要没有明显的缺陷,红楼女子中,岫烟估计就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了,心眼子也不多,这种相处让贾琮很舒服。
“在北方待久了,南边就有点不适应,上面的路线规定麻烦,你先进车厢吧。”贾琮看她外面还穿了一件棉布披风。
邢母不时偷偷打量。
等他们先行了,贾琮与管潮生骑马,在后面跟上,一阵风吹来,贾琮悠扬地伸出左手:“管相公,你发现没有?”
“发现什么?”
“慢慢骑马,把手伸出来,感受风速,这是一号的感觉。加快一点,是二号。再快一点,是三号,就是这样……”
“什么一号二号?”管潮生莫名其妙。
贾琮的手掌像九阴白骨爪似的,鄙视道:“罩’杯啊!”
“……”管潮生愕然一瞬,突然大笑:“哈哈哈……不错不错,这比喻恰当得很,我也试试……”
于是路人们和下人们,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见骑马的这两人,都把左手伸出来,向空气中摸,还一脸享受的表情……
邢岫烟听到声音,也搞不懂什么情况,男饶世界,怎么就这么奇妙呢?
……
进了贾琮在李继忠巷买的房子,邢母只问了一句婚事,当晚就在厢房安歇下了。
贾琮没有一口应下来,得到了朝廷的音信再,不然也让人家不安心,要是正办婚事,忽然听见自己官场不妙的消息,岂不扫兴?
等吃饭洗漱过后,他拉表姐姐参观前店,“这是我在苏州开的店,簇繁花似锦,可以卖书卖衣服什么的,那样我们两家也不用分开,不用讲明谁的财产怎样怎样,扬州那边有两个盐商,是我的人,京城也有跑南边的伙计,所以路子还是宽广的,商籍投在你家名下最好。”
清洗出来的邢岫烟,一身处子幽香,打量一遍,没有不满意的,她扣住贾琮手掌,贴近过来问道:“妙玉跟你回来了吗?”
“她不是早到玄墓山了?”贾琮做贼心虚:“你没去看过?”
“我一个人可不敢去,得你领着我去。”邢岫烟笑容清淡,这家碧玉,看起来是不知道他吃了妙玉的。
贾琮于是心思笃定起来,一口应承,但要先游览虎丘。
邢岫烟当然听过虎丘胜地,只是早几年清贫,作为苏州人,却不曾去过,听了比较高兴。
因为玄墓山那边更远一些,到了光福镇还要乘船,所以放到后面,贾琮贼眼直盯她胸口:“岫烟你大了好多啊!”
“你也大了好多啊。”邢岫烟不曾发觉,笑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