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大人”的名字时,两个年轻公子脸色顿变,不过到底是碍着这么多人看来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于这两人心中面子总是大过天的,是以两人对视了一眼,想也不想便开口一前一后的说了起来。
“我等已及笄,又未触犯大周律法,自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就是啊!天皇老子来了也阻拦不了我二人出城!”
“没有官府通缉的画像,我看谁敢拦我……啊!”
……
随着一声惨叫,一个身着甲胄骑着高头大马的兵将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被他一脚踹倒在地的那个举着玉柄拂尘的年轻公子瞬间没了方才的嚣张,而是一脸惊愕的看向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兵将,声音颤颤的出声了:“大……大哥?”
兵将冷哼了一声,斜眼看向他冷笑道:“谁敢拦你?老子敢!”
……
围观的百姓顿时唏嘘四起:还当是个内里刚硬的,是他们看错人了呢,原来……从里到外就是个油头粉面的软脚虾啊!
被一脚踹翻在地的年轻公子嗫嚅着躺在地上喊疼,兵将没理会他,显然这种事不止做过一回了,对自己脚下的力道心里有数。一脚踹翻了自己的弟弟,兵将又转头看向那个拿折扇的:“原公子,在下受令尊所托,带你和家弟回去,你……走么?”
一旁拿着折扇的那个年轻公子早在兵将动脚的瞬间便变了脸色,手中折扇都快拿不稳了,此时闻言,下意识的哆嗦了一声,对上那兵将“修罗”似的脸色,忙结结巴巴道:“走……走!”
这反应荣大将也不觉得奇怪,出了一趟军营,赶到城门来就是为了堵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的。
眼下那两人屈于他这一脚的淫威彻底服帖了,荣大将这才抬手让人将这两个带了下去,而后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那个年轻公子,道:“季二公子,家弟同原公子今次家里有事,便不同你出城了!”
被点到名的季崇欢脸色有些难看,抿了抿唇,对上荣大将那一脸“凶相毕露”的脸,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却到底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造次的话。
荣公子这个大哥打小就在军营里厮混,跟那些蛮人都敢摔跤,凶得很,那一巴掌打上来跟蒲扇似的,相当粗鲁。
他这等玉器自不会吃饱了没事做去同这等瓦砾碰撞。
是以,季崇欢没有吭声。
自从先时闹了一场天花之事后,他的不少朋友都被家里勒令不准同他来往了。即便来往也是偷偷跑出来的,就似今日的原公子同荣公子一般。可若是不巧让家里人知晓了,便会被人抓回去,就似今日出手的荣大将。
因着家中反对,他知己好友一下子少去了将将一半,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不大好过!
看着季崇欢面上变幻的神色,荣大将不以为意,这小子还能想什么?多半是怪他们这些人胡乱插手呢!
不过……那又如何?他插手又怎么样?
这姓季的小子自己身上的麻烦还没解决,安国公离京,老夫人礼佛,他那大伯成日在花船上喝酒,自家爹娘相看两厌日日打架动手,唯一像点样子的季三老爷夫妇近些时日也在忧心自己做伴读的儿子,更是没工夫管他。
季家眼下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不过也得亏没有做主的人,那厢那位一同患过天花的苏二小姐成日往季家跑,正牌的未婚妻杨大小姐这些时日连面都未露一下,也不知这婚事最后会怎么样呢!
这等放在旁人家里要闹翻天的事,也得亏家里没个做主的,还能叫他出来乱跑。荣大将看着季崇欢摇头啧了啧嘴:要是他弟弟,他非得动手打死他清理门户不可!
这小子身上的麻烦乱成了一锅粥,偏家里那个不成器的还是他的狐朋狗友,往后若是有个万一当真出了什么事,可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