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宗刚刚进入那处山脉,还没稳定下来,就遇上了百年不遇的兽潮,猝不及防之下,小云宗弟子死伤相藉,就连钟师叔等几位筑基期修士,也死于妖兽袭击之下。
而钟师叔等筑基高层一死,小云宗也就算是完了,剩余的弟子大多做了鸟兽散,钱不凡夫妇与女儿,算是运气好,他原本就是小云宗负责在外看管门派店铺的修士,那一天正好不在门派内,这才逃过一劫。
小云宗解散后,没了生计,钱不凡也就带了妻子儿女,来到了这大南山修仙坊市中生存。
宁平听完钱不凡所讲,也是一阵唏嘘,同时心中也有几分怅然若失之感,毕竟小云宗乃是他出生的宗门,从小的记忆,让他对小云宗的归属感还是挺深的,如今听闻小云宗覆灭,他心中亦是不好受。
特别是听闻那位钟师叔之死,他更是有些上官,毕竟他当初在小云宗时,这位钟师叔对头还是颇为照顾的,当初他受到那百符门张嘉英威胁,那位钟师叔还曾挺身而出,维护与他。
如今再次听闻,已经是天人两隔,他心中也是有些戚戚然。
沉默了良久,宁平才问道:“钱师兄,钟师叔的遗体葬在什么地方,我过后想去瞻仰一下。”
钱不凡苦笑摇摇头,道:“钟师叔的遗体在哪儿,我们也不得而知,只是挺活下来的周师伯说,当时钟师叔一个人缠住了四五只筑基期妖兽,让周师伯带人先走,只是后来,等兽潮退去,周师伯带人回去寻找,却是没有任何发现,后来又一连等了十几天,都不见钟师叔回来,周师伯才宣布钟师叔遇害了。”
“周师伯?可是周墩周师伯!”宁平皱眉沉思着问道。
钱不凡点点头,道:“师弟还记得,没错,正是周墩周师伯。”
“哦,没想到,活着的却是他,对了,周师伯呢,他现在在哪里?”宁平对这位周墩周师伯还有些印象,这似乎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据说年纪比自己奶奶辛雨梅还大一轮,宁平还依稀记得这位周师伯以前一直看守小云宗的藏经楼来着。
“哎,师弟来晚了,周师伯他老人家,已经在三年前坐化了。”钱不凡话语中,有了一些缅怀道:
“说起来,我们能够在这大南山生活,还多亏了师伯他老人家,他生前乃是这大南山坊市的一位执事,这些年来,对于我们这些小云宗弟子,也多有照顾,他在时,我们这些弟子,也一直以小云宗弟子相称,也经常去拜会他。总算还维持着小云宗的门面,只可惜,他老人家一死,小云宗也就彻底散了,剩余的十几位师兄师姐都离开了,如今,还留在这大南山坊市内的,也就两三人,师弟可要见见他们,我这就让瑞儿去寻他们。不过他们都加入了本地的家族中,成为了家族供奉,随时可能在家族中守卫,也不知道最近在不在这坊市内。”
宁平闻言,摇摇头,道:“算了,既然他们已经加入其他家族,那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吧。”
宁平说完,看了一直在旁边,有些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少女钱瑞儿一眼,看向钱不凡,道:“好了,也不说别的了,钱师兄,还是说说你自己吧,你身上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钱不凡听了,点点头,道:“宁师弟,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样,乃是三年前,一次探险归来后,意外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当初我外出探险,意外发现一处浓雾弥漫的沼泽之地,我见那沼泽内紫光隐隐,似有重宝隐藏,就大着胆子前去探查,可一番探查,几乎将那沼泽翻过来,毫无所获不说,我自己还差点被那沼泽吞噬,我使尽浑身解数,总算逃了出来。当时也没在意,随即就离开了。可没想到,归来之后,身体就出现问题,似乎有一股煞气,一直缠人在我腿部,让我受尽苦楚,一直没法清除。”
“沼泽之地?莫非上毒障之气?钱师兄,你这些年没找过其他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