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当宁平准备再接再厉,赶往目的地之时,前方某处,一片斗法的波动,确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宁平见此,眉头轻蹙,随即身上光华连闪,收敛自身法力气息,如同以往一般,宁平准备隐藏身形,小心翼翼绕开之时,神识不经意一扫,眼前的一幕,却又让他停留了下来。
宁平目光远处,是一片云雾朦胧的高山涧谷,那里一座高山耸立,怪石嶙峋,其中一面巨大崖壁上,一道巨大瀑布,飞流直下,水雾蒸腾间,笼罩了大片山涧,只有一片轰隆的水声,传出老远。
当然,这些并不能吸引宁平的目光,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山涧上,凭空而立的一人。
那是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老叟,满脸褶子,瘦削的身影,花白的胡须,一眼看去,只如一个世俗的渔夫一般。
事实上,这老者还真似就是个渔夫,只见其手中一根数丈长的漆黑鱼竿,那鱼竿顶上,是一条透明的丝线,肉眼难辨,宁平也是看到那丝线末端,一根金色的鱼钩,才可以确认,这是一条鱼线。
而在那老者周围,却是围绕着六个浑身包裹在黑衣内,只留下眼睛的黑衣修士,这些修士身形灵动,手中各自握着一柄数尺长短的黑金古刃,在那白发渔翁周围上下飞舞。
那漆黑的的刀刃上,寒光隐隐,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起阵阵残影,而诡异的是,这些修士每一次出手,衣袍飘动,刀刃破空,却无任何声响,一切都无声无息,每每从一个个刁钻角度,攻向那白发老者周身要害。
宁平目光之所以诧异地看向那边,乃是这些黑衣修士,他都认识,这明显就是那位和张初云一起的另一位金丹祖师李尺身边的那六个黑衣人。
只是,宁平扫视一周,却并未发现那位金丹祖师李尺的存在。
正当他疑惑之时,只听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李尺那带有孩童稚嫩嗓音的笑声:“哈哈,泸江老儿,怎么样,现在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那个建议,你我二人合作,一起出手,一定能够捉住涧底那条金鲵,到时候取了血肉,你我一人一半,否则你知道,那金鲵只有正午阳气最盛的半个时辰,才会出来,,再这样僵持不下,那金鲵就要溜走了。”
“哼,分你一半,李尺小儿,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你可知道,老夫为了这金鲵,前前后后,谋划了近百年,每一次禁地开启,我都守在此地,就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扰,为了让其顺利长成,期间不知花费多少灵丹妙药投食,才让其有如今生出金鳞的境界,如今其已经成型,食其血肉,足以弥补一甲子功力,岂能就凭你区区一句话,就要分走一半,你莫要痴心妄想,识相的话,就速速离去,否则,休怪老夫无礼了。”
白发老者闻言,立刻一声冷哼,严词拒绝。
李尺见此,亦是传来桀桀的笑声:“好,好,既然你不愿意,那也别怪我了,我虽然功力不如你,可我以这六合童子,组成六合阵法,将你周身困住半个时辰,却也绰绰有余,到时候,咱们看谁心急,你要知道,那金鲵已经长成,若是此次不能将其捉住,下次再来,其说不定就早已就离开此地,顺着这激流进入大海,那时候只如龙归大海,你就算提前在其身上做下什么标记,可海域茫茫,只怕也是难以寻觅了。”
李尺话语落下之时,那老者周围六名黑衣修士,手中黑色刀刃上光华一闪,身影若隐若现间,再次以不同角度,攻击向白发老者的周身。
“哼,无耻之徒,我泸江钓叟岂是那种受人威胁之人,你既然要坏我好事,我岂会与你客气。”
白发老者苍老的话语传出时,手中动作并未停止,只见其手掌中鱼竿轻轻一抖,那透明丝线,就荡起一点银芒,只听叮叮叮数声,那周围六名黑衣修士手中,即将要近身的刀锋,竟然纷纷被荡开。
只是,当那白发老者身影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