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们到希贤居闹事,马胜要殴打乞丐,刘演制住了马胜,保持了克制,忍住怒气,放任乞丐吃喝,乞丐吃饱喝足,才联手离去。
刘演心中恼怒,但头脑还算清晰,乞丐来得太蹊跷,且看后续发展,刘演看着乞丐喝五吆六,匪气十足,渐行渐远,脸色沉了下来,瘦猴侯军对着刘演点点头,悄悄跟了过去。
刘演搂着兄弟肥猪朱彪肩膀,“兄弟受委屈了,来来来,咱们喝酒聊天去。”
第二天,乞丐再次吵吵嚷嚷地来到希贤居,依旧吃喝挑剔,刁难吵闹,将酒店搅得乌七八糟。
魏家酒楼生怕被波及,当日竟然关门,只说闭店装修,刘演派人打听,伙计们传出来了小道消息,有两个乞丐在魏家大门洞睡了一夜,赖着不走,魏家将乞丐打跑了,乞丐扬言要去魏家酒楼吃喝,魏家眼不见为净,便关门了。
这舂陵酒铺众多,只有孙家和魏家实力最为强大,两家店铺都是复合楼台结构。孙家酒楼,还配有个大院子和小池塘,园林优美,酒家后起之秀,房间内部装修奢华,饭菜可口。魏家酒楼古色古香,历史气息浓郁,百年老店,好评出众,孙家魏家难分伯仲,竞争多年。
近半年,希贤居以独特的美酒占了竞争优势,而且环境雅致、安静,与孙家富丽堂皇的气派、魏家沧桑典雅的气质迥异,这也让食客有尝鲜的心思。于是希贤居、魏家酒楼和孙家酒楼位列舂陵酒楼前三位。
食客们在希贤居享受到了别样的情调,便很少光顾孙家魏家酒楼了,然而乞丐来了希贤居闹事,希贤居一下子脏乱起来,魏家酒楼却在此时闭门歇业,于是食客们只得都去了孙大头的酒楼吃喝。
孙大头一见来了如此多的食客,心中欢喜,慌忙招待,给与降价优惠,增加了美姬歌舞,甚至拆了部分房屋,急忙扩建了大院子,搞起来了盛大的夜晚舞乐会,篝火烈烈,裙带飘飘,歌声笑声久久回荡。
这舂陵交通发达,东来西往、南来北去的各色商人众多,吃好的,选贵的,一时都来孙家酒楼消费,孙家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招待食客,孙大头见半日的功夫就赚得了数万钱,开心大笑,“这样挺好,挺好。”
一连五天,乞丐天天登门希贤居,嚷嚷喝酒吃肉看舞蹈,基本没有客人来店里吃饭喝酒了,刘演脸色越来越难看,侯军那边盯着乞丐来去的踪迹,可什么都没有发现。刘演招徕交往的宾客要给刘演出气,被刘演劝住,这众人心底的火气积攒着,越来越旺盛起来。
这日朱彪、刘稷哥两个凑在一起喝了闷酒,发着牢骚,刘稷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四哥,我看就是孙大头搞得鬼,前几日还说什么这样挺好,他当然觉得好了,金钱如流水一般都流到了他家,看着黄灿灿的钱财流到了孙家的橱柜,我这心啊,太疼了。”
朱彪有点醉意了,“受这乞丐的鸟气,窝囊。六弟,你有没有胆子,跟我到孙大头那给他点颜色。”
“有何不敢。”
“好,咱们去会会他。”
“四哥,叫上三哥吧,三哥也憋了一肚子气。”
“不用,今日教训了孙大头,给你我长了脸,宾客好友都得高看我一眼,咱俩都可以在舂陵横着走了。”
“好极,走。”
“来,干了这一坛,酒壮英雄胆。”
此时正是晌午,阳光耀眼,天气微热,二人酒后身体发热,双颊略红,微风一吹,酒劲涌上来头顶,朱彪、刘稷打散了头发,露着胸腹,踉踉跄跄走进了孙家酒楼。
朱彪刘稷本欲寻衅泄愤,却自投罗网不自知。
朱彪把深衣摊开,找了座椅躺着,伸着双腿,刘稷则靠着柱子,朦胧着双眼,二人前颠后偃,东倒西歪。
这一楼大厅宽敞,三座小桥摆在中央,一杆青檀木挑着旗子,写着蓬莱仙境四个大字。几艘木船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