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死尸是打更人刘驵,被人割了喉咙。
朱璋叹气,“树欲静而风不止,要不是有宾客护院,被割喉咙的就是我喽。果真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搞得别人家家破人亡啊。我还真怕你了不成吗?邪不胜正。”
朱璋正正衣冠,抬眼看天,心中默念“姐夫啊,我错了,愧对刘家恩德,您在天之灵保佑刘家朱家平安渡险。”说罢双手合十,默默祷告,“我这就找三姐认错。”
夏季的夜里,暖风吹拂,可心内凄寒,屈通屈县令仰面躺在地上,宿醉未醒。突觉阳光耀眼,屈通缓缓坐了起来,又是白天来临,本以为一睡不醒,再无亲人离世的悲苦。
可还是醒了,现实还在那里,不走开,不离去。
屈通哭泣,想不到一日之间,痛失娇妻爱女,心中大痛。
恍惚中,一个人影站在了屈通身前,“屈县令,久违了?”
屈通揉揉眼睛,“你是?”
“在下并州奋威将军,奉太守命令,捉拿悍匪幽谷响。”将军印在屈通脸前晃了晃。
屈通慢慢悠悠站起来,“你是魏貅?”
“然也。”
“先不说你为何跨境缉拿人犯,你来我这做什么?”
“当然是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屈县令一日之间痛失妻子女儿,却苦于报仇无门,我可助阁下一臂之力。”
“哼,我堂堂舂陵县令,手下郡兵五百,用得着你帮忙吗?”
“你的大仇人淳于长在伍家府上做客,你说你能拿得下淳于长吗?你能制止住伍横吗?郡兵中不知有多少是伍家的亲眷,曹家的亲朋啊?更何况伍家宾客护院数百,又有曹家相助。”
“看来你都打探清楚了啊?”
“魏家被人利用,成了火烧刘家的主谋。皇帝刚认命的舂陵亭候刘钦被害,这打得是皇帝的脸啊!我魏家绝不做这样的事,火烧刘家的一定是伍家。”
屈通听得瞪大了眼睛,魏貅看着天,“起风了,风声呼啸,伍家覆灭。”
屈通腹诽,“魏家哥俩一个德行,只吃不拉脸皮厚,睁眼说瞎话。”
魏貅笑吟吟地,“而魏家又是王家的姻亲,纵使王家对魏家不满,可魏家老少二百口,近半亡于大火,我大哥尸骨无存,大嫂惨死,难道王家不为了脸面和名声为魏家出气吗?”
屈通闭目不语,“你有什么理由?”
“伍烈指证伍横火烧刘家、魏家,图谋他人财产。幽谷响,悍匪而已,杀人越货,听命于伍横。”
“你的计划呢?”
“你我联手破了案子,你得功劳我报仇,你升官发财死老婆,全被你一人占齐了,这不是美事一桩吗?我呢,再趁乱杀了淳于长,除去你心头之恨,你看如何?”
“好,歃血为盟。”
“击掌为誓。”
魏貅突然扭头,一个矮小的身影在花丛中消失不见,魏貅感觉有些熟悉,一如昨夜在蚩尤祠看到的黑影。
魏貅鸟鸣数声,树上落下一个玄色衣人来,在百花丛中缓步而行,一只花猫受惊窜到了树上,哦呜一声跑走了,跳在远处,扭头望了一眼。
玄色衣人对着魏貅摇了摇头。
“又是一只猫!奇怪!”
无病逃离了县衙,无病心中愤恨,“人心太复杂了,人人戴着面具,人心隔肚皮,人心险恶。让你们狗咬狗,哼。”
“哎,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义父讲得人生境界,原来这些年,我一直停留在第一重境界。”
无病双眼望穿湛蓝的天空和红彤彤的朝阳,义父关再兴的身影出现在耀眼的日光中。
“无病,你要知道人生有三重境界,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看山还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