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扔下了兵器,有人带头,兵器落地声笔笔皆是。
魏老大此刻却不害怕了,“还好天气干旱,河里没有多少水,眼下这水只到了脚面,拼一拼,我们还有机会。”
魏老大看看流寇们,“他们指望不上了!兄弟们,是死是活就在今日。”
心腹叫道,“大哥,杀几个流寇,逼迫他们血战。”
魏老大摇摇头,“晚了,情势不一样了,他们有了吃饭的希望,有了盼头,就逼迫不了了,否则逼迫过急,他们可能就要杀我们了。兄弟们,还得靠自己了。”
“我的老大曾说,战场上要给敌人雷霆一击,让他们没有还手的余地,而且以此震慑,让他们一直怕下去。这是战场的仁义,给敌人一个痛快。”
广汉候刘武摸着胡须,“真是妙计啊,容都尉大将之才,好比帝国双玉璧了,揣摩人心,揣摩人性,唤起他们的良善,弱化他们的斗志,将他们引入死地,前有大军围堵,后有流水骑兵截杀,这地形地利果真堪比百万大军。”
刘武眉头一皱,“这怎么有些熟悉,这分明是刘香儿那夜在林中说得啊,到底是容都尉,还是刘香儿呢?”
魏老大发狠,“兄弟们冲!砍光汉军的脑袋,筑起京观。”
一声令下,魏老大的心腹带着几百人冲了过去,魏老大瞪着青衣武士,“你们也该冲了,不然我再也不与红蛇会合作!”
青衣武士冷笑一声,“不用你说!来人,冲锋!别让山贼看不起我们!”
岑彭遥望,“还是有些人有些血性的,我也憋了一肚子气了,想我大汉之强,强在边地突骑大马,强在荆楚材官,强在刀弩兵、刀盾兵,只因我们敢于近战、乐于近战、迷恋近战。
突骑大马,踏风奔腾,势如奔雷急川,环首刀劈砍,千军辟易。
材官勇武,只喜近战,纵横山野如履平地,潜行伏击,割喉断颈,杀敌于黑暗之中。又喜正面冲突、侧后袭扰,劈腰腹斩头颈,如屠鸡狗。
刀弩兵、刀盾兵,齐射弩箭,三箭而下,堕敌锋锐,而后齐齐舍却弓弩,跳荡进攻,长刀横扫纵砍,如秋风扫落叶。
选锋锐士,陷阵攻坚,摧城拔寨,先登亡命,悍勇近战,不知死为何物,敌人飞溅的鲜血和惨烈的喊叫才是对他们战勇的最大的认可。”
岑彭抽出佩刀,“我棘阳勇士,惯常山地作战,今日长跑了三十里,你们还有力气吗?”
“有的是力气。”
“选锋出击,杀骑兵,战步勇!”
一声令下,几百件红粉的女人裙子飞了起来,一群凶悍的勇士,只穿着皮甲,双手拎着短斧子和长刀,齐声呐喊冲下了山坡,结阵以待。
魏老大心惊,瞧瞧左右,慢慢下了马,招呼几个心腹,偷偷藏进了人群。
冲锋的山贼,摔了一跤又一跤,地面水不多,可是湿滑难行,衣服被泥水泡透了,那一队青衣骑士也好到哪去。
不多时两军接敌,青衣骑士率先冲了上来,刚刚提起速度,马匹齐齐摔倒,地上竟然挖了很多陷马坑,岑彭军的选锋扔出了斧头,瞬间,青衣骑士倒了一片。
骏马马失前蹄,哀嚎不止。
山贼也冲了上来,岑彭军选锋冲撞上去,一边冲锋一边喊,“你们的头头都逃命了,赶紧投降!”
不少山贼回头,果然见不到了老大的身影,再扭头,汉军已经冲到了近前。
舂陵城,六万多流寇家属被骑兵瞪着,留守的几千流寇军,拿着武器对峙着,他们对峙了半个时辰了,根本不投降。
城门轰然大开,容都尉率军掩杀,刘演、刘稷从城内冲出,一马当先,悍勇作战,直直奔着流寇中军而去,这是要捣毁其指挥中心。
无病骑着马,与骑兵聚在一起,心里痒痒,“我去会会他们。”
甄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