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卓岚君一直盯着无病的神态武馆,这卓岚君选了绘画,也是有意为之。
无病不想再次暴露,无外乎女子的大嘴巴惯常传播消息,自己的身份被熊定妩识破已是棋输一着,好在可以哄骗熊定妩,再加上熊定妩男孩子脾气,不会碎嘴念叨,当下无病要小心了,那就不能再被卓岚君戳穿了。
卓岚君静静地站着,有点渐渐吃不消了,这会儿看着无病的举动,心中想起了不少自己偷偷看过的情词艳诗,总觉得无病的目光在自己腰胯一带瞟着。
卓岚君看着眼前的无病,想起了思恋多年的无病,两个人的身影重合起来,卓岚君心内酸涩,看着无病熟悉的神态,心里不由又痒又怒,又羞又愧,又喜又厌,又冷又热,脑子里反复出现的是无病喝酒吃肉的爽利、拳打武士的果毅、夺刀迫人的霸道。
卓岚君看着四周,这里的女子竟然都和无病有些瓜葛,亲密相伴的表妹月儿、侵扰刁难符鹿鸣、好像调笑了兰芬、似乎暧昧了定妩、还有眉来眼去的罗丹、大呼奇才的东野窕,这会儿又用那灵动侵略的眼神撩拨自己起来了。
卓岚君想多了,无病在思索对策罢了,其实不是无病在动,而是卓岚君的心动了。卓岚君鼓起勇气,向前大迈一步,“有完没完?”
无病头不动,“还差一点。”
卓岚君又迈了一小步,距离无病不足三寸,“画还是不画。”
毛笔在无病手中一拍,“有了。”无病折断毛笔,笔锋轻飘飘扔到卓岚君身上,后者猝不及防,赶紧双手捧着,笔锋跳了几跳,从胸脯滚到大腿,卓岚君扣住大腿上的笔锋,又气又苦的追上无病。
无病将笔在灯火上点燃,灭去火焰,一缕淡雅的紫檀香微微荡漾。
卓岚君有些生气,“不会画也无妨的,你怎么把笔毁了?”
无病恍然,文气十足的女子尤其爱惜书籍、笔墨,无病躬身赔礼,“我当真不会毛笔作画,我这做了一只炭笔,平日里习的快速写字和快速画地图,当可作画一幅。”
“姑且信你,画不好,我绝不饶你。”
“诺。”无病严严正正的行礼。
“突然这般守礼,真别扭。”
无病当没听到,正襟危坐,在纸上快速画起来,卓岚君仔细看着,只见无病运笔如飞,勾勒线条,一幅美女图徐徐出现在纸上,白纸黑画,美女迈步行走在草地上,双手交叉置于小腹,回头看着身后,只露出少一半的脸颊,一个圆弧线的耳朵,一点折线的鼻子,两缕斜线的唇尖,一点忧愁含喜、离情可待的眼角眉梢,根根纤细明亮的青丝垂腰,脚边是一湾溪水,头顶是一瓣月牙,右侧书写九字“与君离别兮再约翌晨。”
卓岚君仔细看着,神思迷醉,想起了意中人,“我也好向往如此的情爱,与君相恋,不避朝朝暮暮。”
无病一愣神,轻咳一声,卓岚君脸一红,急急解释,“不是说你,我是有感而发,哎呀,就是我向往的未来的夫君,跟你没关系。”
无病笑笑,“我懂,无妨无妨。”看着不当回事的样子,卓岚君暗生闷气,“这画的是谁呢?”
兰芬凑了过来,“这额头下巴,这么像极了岚君呢。”
卓岚君偷眼一看,脸更红了。
无病却说道:“这鼻子就不像兰芬姐姐吗?”
兰芬定睛细看,还真有几分相似。
“这鼻子难道就不像岚君吗?”
岚君看了看,也点点头。“这鼻子也像东野窕吧?”
“怎么一直说鼻子。”熊定妩按捺不住,走了过来,“哎呀,这眼睛跟我一样啊,无病,你刚才偷偷看我了,是不是?”
众人听着有趣,几个女子都围了过来,一番指指点点,只有公孙定月、符鹿鸣和白婍婩没有过来。
“头发像月儿也像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