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友林听罢,就马上道:“李教授,那我就从腘窝界开始往下解剖?”
李东山道:“不,你接着我现在正在做的口子继续到腘动脉的位置,下面的血管神经更加复杂,我来做。你做完之后,就差不多能吃饭了。然后我们都交给血管外科的人来通血管。”
“邹谦,你给病人讲过,血管的血栓一旦无法全部取出,最后还是要截肢的可能吗?”
“讲了,都讲过了。病人家属的态度还是非常坚决,他有个弟弟,不差钱。”邹谦苦着脸回,因为这个病人要做保肢,都把李东山的心态搞得有点不太好了,所以这种低级的问题他一连问了太多次。
不过的确,现在这个病人的情况,要闯的关太多了。
第一,血管有血栓,有破口,即便能通能缝,那再灌注损伤,他受得起么?
第二,单侧下肢肌肉挤压严重,挤压综合征的并发症就是横纹肌溶解症,到时候会不会坏死是一关,透析能不能活命又是一关。
开放性骨折是一关,皮肤缺损是一关,有没有神经损伤又是一关。
就算这些都好,感不感染,术后的营养是否跟得上,机体创伤性高热患者能不能拼得过去?
严重脱水、电解质紊乱,会不会要了他的命?之后在icu住上好几天,这个费用能不能支撑得起?
太难了。
终于,很快陆成与方泥馨就上台来了。
曹晓和也打电话打完了,说:“李教授,血管外科的总住院讲了,她说他们科室的祖教授会亲自过来。她现在还在台上。”
李东山没抬头,只是说:“祖教授能来,这个病人血管的活路至少能增加五成。也算是他运气好吧,多灾多难,我们能够最好的医术,就最好的辅助吧。”
“联系一下骨科的周玄青教授,问他在不在台上,愿不愿意帮忙来缝合一下肌腱和神经。这么严重的损伤,恐怕也只有他出手,才能让肌腱和神经的存活率最高了。”
“好。我打。”曹晓和闻言愣了愣,马上道。
于友林听了,也是看了李东山很多眼,心里暗说,这么多年,李东山遇到了那么多事情,那么多困难,都从未向骨科的人低过头,什么时候会想过要从骨科来请后援的?
现在怎么还要喊周玄青教授来上台了,这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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