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九个月,急啥,开口晚点很正常,爱因斯坦好像三岁还不会说话呢。”顾野心很大,一点都不担心,还拿自己打比方,“我小时候一岁半都不会说话,老头子还以为我是哑巴。”
“你一岁半才开口?”
楚翘不相信地问,敢情原因在这呢。
“对啊,快两岁才开口,瞧我现在多伶牙俐齿,开口晚的人都挺能说,不用担心。”顾野笑嘻嘻地冲闺女扮鬼脸,但小丫头心情不好,懒得搭理她爹,连个眼睫毛都没抬。
楚翘放心了不少,可想到女儿要两岁才开口,心里就上火了,冲罪魁祸首白了眼,“都是你的错,就不能早点开口?现在还连累心心。”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顾野虚心接受批评,确实是他的错,谁让闺女像他呢。
见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楚翘心里的火气也没了,没好气地嗔了眼,“还是要带心心去检查下,开口晚肯定有原因的。”
“行,回城就去医院。”
顾野点头答应,反正家里的事媳妇做主,他没意见。
孙洪波过来了,他是去叫他妈锄地去的,都吃一个小时饭了。
“阿姐,姐夫。”
孙洪波笑着打招呼。
楚翘叫住了他,提醒道:“我那个堂姐没安好心,让你妈离她远点,别被人当刀子捅了。”
“我晓得了,一会儿就和我妈说,阿姐,我妈那人蠢的很,做事没脑子,你别和她置气。”孙洪波替他妈说好话。
楚翘轻笑了声,“过去的事我都不想了,以后别招惹我就行,你好好管束你妈吧,舅舅都让她折磨得不像样了。”
“嗯,我会的。”
孙洪波点头保证,他有大半年没回家,昨天看到苍老的父亲,都有些认不出来了,所以他今天才下定决心制伏他妈,否则他爹怕真要被逼死了。
楚翘也没多说,抱着心心走了,顾野去席上吃饭,见孙洪波拖着张桂芳出来了,他笑了笑,放下碗快跟上,他有事问表舅子。
“你给我安分些,别成天想着害人,老老实实把这地锄了,家里的房子不用你管,我和大哥会建!”
孙洪波大声训斥他妈,刚才他进屋,看到他妈和楚丁香在热络地聊天,还说到了盖新房,他就上火了,表姐刚才肯定听到了些事,所以才和他说那些话的,他妈可真是一天都不让人省心。
“你大哥都快三十了,还娶不上媳妇,等你们盖好房子,黄花菜都凉了。”张桂芳小声滴咕,不相信儿子有本事盖新房。
老大上班都几年了,一分钱都没拿回家,问就是花光了,张桂芳也没怀疑,毕竟城里消费高,年轻人花销大,花光了很正常。
小儿子更指望不上,学徒工就发点生活费,自己吃喝都不够,还得老大救济,盖新房做梦呢。
“大哥娶媳妇你管得着吗?你成天好吃懒做,就知道嘴上说,你为这个家贡献了什么?爸爸在地里辛苦干活,你连饭都做不好,家里脏得连脚都下不了,都说男主外女主内,你做到本分了吗?说得倒好听,为大哥操心娶媳妇,你拿出行动了吗?”
孙洪波越说越气,别人家的妈妈,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鸡鸭猪都养得又肥又壮,卖了贴补家用,春天上山采茶拔笋,还挖野菜,都能卖钱,一年到头进项不少。
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一个家庭日子想过红火,得靠两口子齐心协力,所以村里其他人家都盖新房了,都是夫妻配合的好,他家只有他爹一个人干,他妈舒舒服服地躺平,他爹就算累死累活也盖不起新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