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见曾绣娘面上流露了几分难色,以为自己有事想要为难与她,拍了拍曾绣娘略显坚硬的肩膀,笑着就说道。
“曾绣娘,你紧张个什么劲?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魔,问的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问题,你就别紧张了。”
宋锦不说之前,曾绣娘面上只是流露了些许难色,心中不算太过紧张。
但是宋锦这么一说,可把那个曾绣娘吓得当即就颤抖起来。
“姑娘有话不妨直言,我是个老实人,经不得姑娘这样吓的。”
听曾绣娘这么一说,宋锦在心底里暗暗说了一句,完了,自己这还没有问她话,就把别人吓得不轻。
是她自己长得太像凶神恶煞,还是怎么地?
宋锦还是拍了拍曾绣娘的肩膀,示意她放松下来。
“曾绣娘,我自然知道你是老实人,若是我不知道你是老实人,怎么会单独留下你呢?”
“我想问问你,现在我家的这间绣坊,最畅销的是什么东西?成本多少,最低价多少,最高价多少?若是有人帮我们销售,每年每月给别人的分红,到死是多少?”
宋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问题,吓得曾绣娘掏出了怀中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渗出来的汗珠。
她现在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就是方才被宋锦吓得。
定了定神后,吩咐人取出了上个月的收支账簿,打算细细给宋锦说说。
“回姑娘的话,上个月绣坊销售得最好的是麻布和葛布,上个月城东的徐大人和刘大人家中办了白事,徐大人和刘大人家中的管事,到绣坊订了四百件孝服。”
“这四百件孝服,每件孝服的成本算下来是五十文钱,但是从麻布葛布缝制成孝服,绣娘们缝制一件的手工费还是五十文钱,但最后经我们的手卖出去,每件孝服就是三百文钱。”
“原先要收每件三百五十文钱,可是被徐府的管事婆子活活杀走了五十文钱。不过这些孝服算下来,去除了绣娘们的工钱,少说绣房单在徐府刘府订的这批孝服上就赚了几百两银子。”
曾绣娘话落,那账簿递给了宋锦,让宋锦亲自瞧瞧。
宋锦扫了几眼账簿,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上个月的收入中,竟然是这笔孝服赚的几百两银子,占了大头,其他的绫罗绸缎,零零散散卖出去一些,可是也不过几十两银子。
难不成是这间绣坊不赚钱?
可来之前,宋锦可是听白荷说了,四平街的这几间铺子中,属这间绣坊是最赚钱的。
其余的三间铺子的收入加起来,还不及绣坊半年的收入。
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