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们就住在城外,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来?”老人沉默一会儿,又问道。
佝偻老者犹豫了下,低声回道:“等天黑了,老奴就带他们进来。”
老人闻言浑身突然颤抖起来,枯瘦得如同鸡爪一样的手抓着床单,青筋根根爆起。
“你,你给我去把文红凤叫来!”老人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佝偻老者面露难色。
“柏瀚,你叫我有什么事情?”
正在这时,门被推了进来,走进来一位身穿华服,头戴华贵的珍珠步摇,表面年龄看起来大概在五十岁左右的女子。
看到这女子,崔柏瀚一对浑浊的老眼明显透射出愤怒之色,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转为了无奈和哀求。
“红凤,我已经时日不多了,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份上,你就权当可怜我,让我见一见其他的子女好吗?”崔柏瀚求道。
“那些贱女人生的子女也配称为你的子女吗?崔柏瀚你要记住,我生的孩子才是你的子女,其他的都是野种杂种!你就没必要见他们了。”文红凤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崔柏瀚干枯的老手,轻轻抚摸着,面带微笑地说道。
“红凤,坤成他们我不见了,你让我见一见崔筠行吗?”崔柏瀚浑身颤抖着,但很快又压制住,哀求道。
“柏瀚,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忘不掉南雅诗那个女人吗?”文红凤轻声问道,眼眸深处透射出刻骨的怨恨和嫉妒。
“我已经忘掉雅诗了,而且这么多年,我都遵守当时的诺言,没再去见崔筠,也不曾过问她的事情。但崔筠终究是我的女儿,又远嫁他乡这么多年没见过面,我临走前若不能见她一面,实在是难以瞑目啊!”崔柏瀚说道。
“柏瀚,你不要再骗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偷偷留着那个女人的画像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最开始几年你每年都托人寄送财物去方槊郡吗?好在我都命人拦下了,否则不便宜了那个野种吗?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崔筠十多年前曾因为丈夫重病来过这里,不过那时你刚好不在家,所以我就命阿福出面把她打发走了,说你不想见她。我想,这应该没做错吧。你答应过我的,让崔筠远嫁他乡,不再见她,我则放过她。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都没找过她麻烦。”文红凤继续轻轻抚摸着崔柏瀚的手,面带微笑道。
“阿福,你事后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件事?”崔柏瀚看向站立在边上的阿福。
“老爷,老奴就算说了也只能徒增您的痛苦,况且……”阿福看了一眼坐在床沿上的文红凤,面露苦笑,欲言又止。
崔柏瀚痛苦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许久,崔柏瀚又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还依旧坐在边上,轻轻抚着他枯瘦老手的妻子。
“红凤,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我见崔筠一面?”崔柏瀚问道。
“怎么样都不行。”文红凤面带微笑回道。
“你真要我死不瞑目吗?”崔柏瀚问道。
“那你就死不瞑目吧。”文红凤说着放开了崔柏瀚的手,站了起来。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恶魔,我,我怎么会遇到你这种女人,你,你……咳咳!”崔柏瀚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这么激动干什么?”
文红凤见状又重新坐回去,轻轻拍抚着他的胸膛。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文红凤是个无比温柔的妻子。
这一幕看得阿福寒毛都根根立了起来,看向崔柏瀚的目光充满了无奈和愧疚自责。
“滚!你给我滚!”崔柏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她推开。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文红凤站了起来,微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看向阿福道:“阿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服侍好你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