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乾宫,后殿密室。
看完北部北海府衙刚刚递交上来的奏折后,章泰帝就脸色不善的看了眼正在他边上站着的都指挥使宇文田,道:
“你不是跟朕说镇北侯死了。
镇北侯一脉,也绝对无一幸存吗?
既然如此,那现在在北海郡府衙大开杀戒的,修炼《七杀功》的大宗师武者是谁,你可不要跟朕说镇北侯他还有什么叔伯兄弟,也修炼了《七杀功》。
并且逃出了你们的追捕暗杀!”
实际上,章泰帝早就已经做了双手准备,不仅在镇北侯兵败之前就给他下了剧毒,还在他兵败之后,派遣手下大宗师境界的都指挥使率暗卫诛杀于他。
正是因为他确定镇北侯绝对已经死了,这才敢对镇北侯府下手,不然一个知道自家被族灭发疯的大宗师,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此时突然冒出一个会只有镇北侯嫡系一脉才知晓的《七杀功》的大宗师。
章泰帝又如何能不愤怒?
但都指挥使宇文田也很懵啊,他很确定自己当初率领暗卫围杀了三天三夜的那个家伙,就是镇北侯,甚至于就连残缺的镇北侯尸体都被他带回来,交给章泰帝亲自看过了,这哪还能有假啊。
另外镇北侯一脉尸体也都对过了。
一个不差啊!
不过他也不敢与章泰帝争辩,只能赶紧叩首道:“陛下,臣真不知缘由。
当初镇北侯的尸体是由好几位大宗师确定无误之后这才下葬的,下葬之前还特地对其挫骨扬灰,就算他真的是假死,挫骨扬灰之后也不可能活过来啊!
另外镇北侯府登记在册的人。
尸体一个不差,都能对得上啊。
不知臣能不能看看奏折?”
章泰帝没有多说什么,冷哼声便将奏折摔扔在了地上,让宇文田自己看。
宇文田当然也不敢有脾气,只能毕恭毕敬的捡起奏折仔细看起来,许久才找到不对劲的地方,赶忙继续解释道:
“陛下,奏折里面有写,那个疯子好似实力大损,虽然是个大宗师,但是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却只有大宗师初期。
这一点与镇北侯并不相符。
所以臣推测,奏折里提到的人很有可能是外人伪装的镇北侯,故意捣乱。
或者,也许镇北侯府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余孽,知道家族被族灭的消息后,一时激动发疯,并疯狂攻击衙门。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吧……”
不管如何,宇文田反正得优先把自己给择出去,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的猜测有误,镇北侯就是死在他手里的,为了弄死他,他自己差点被杀,这件事不要太记忆犹新,他是绝不可能弄错的。
“朕不想听这些借口理由,你立刻带人追查此事,不管突然出现的那个大宗师到底是不是镇北侯,又是不是镇北侯府的余孽,反正朕半个月内要见到他的人头,死了都不安分,真是逆臣!”
章泰帝也懒得纠结什么对啊错的。
反正他只要把问题解决就行。
所以很快便下达了新的命令,而宇文田他只能听令行事,叩首回了声诺。
然后便退下了。
等宇文田离开,密室当中只剩章泰帝一个人的时候,章泰帝突然嗤嗤笑了起来:“一个下臣竟也敢染指雪莲花。
即便你夺走雪莲花服用又如何,最后雪莲花精华还不是连带着一身蜕变到一半的武圣精血,被我给淬炼了出来。
就连你们全族气运都得为朕所用。
也不知道新冒出头来的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突破的事还得再缓缓,再缓缓,都已经筹划了这么多年,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万万不能乱了方寸,得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