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驾驶员面露难色:“走30多公里?”
蓝其川看着来路:“没有办法。现在5点半,怕是要走到下半夜了。”
突然,董玉洁痛苦地“哎哟”一声,把两个男人吓了一跳。她听蓝其川说走,想站起来,不想小腿钻心的疼痛让她又跌坐回原处。
蓝其川赶紧跑到董玉洁身边。
董玉洁冷汗直冒:“我的腿。”
蓝其川卷起董玉洁的裤腿,膝盖下已肿了起来,小腿前侧内侧严重擦伤。
董玉洁在蓝其川的搀扶下,忍痛站起来,向前迈了一步就倒在蓝其川身上:“看来是骨折了。”
蓝其川看看来路,真是祸不单行。
“要不,我走出去喊车?”驾驶员凑过来说。蓝其川承诺补偿,他情绪稳定了许多。想到不管怎么说总是自己未拉好手刹铸成的大错,心里也有些内疚。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蓝其川想了想说。
“最多半夜,一定回来接你们。”
“你走到省道,只要想办法借个手机打当地120就行。要准确告诉他们受伤情况和位置。打过后你就站在那个岔路口等。”蓝其川叮嘱道。
驾驶员走后,蓝其川环视周围,心里盘算着怎么先把董玉洁的腿固定起来。
荒凉的山区公路上,只有树木和灌木,他转了一圈,找来一根树枝,用随身钥匙中的瑞士军刀艰难地劈开,刮平剖面,折成需要的长度,又脱下衬衫,想剪成布条当绑带。
董玉洁拦住:“想想其他办法吧,你感冒还没好。”
“没事,这西装厚实。”蓝其川剪下衬衫的后背,撕成一寸宽的布条,一边为董玉洁固定一边说:“放松些,部队培养出来的野外救助技能不比你们医院的外科大夫差。”
太阳渐渐落下去,寂旷的山区,只有风裹挟着落叶在半空中穿梭。
董玉洁不由缩了缩身子。
蓝其川也感到了气温下降。军旅生涯的经验提醒他,要为俩人找个能避寒的地方。他琢磨了一会儿,在路边坡地找了块相对平坦、避风的地方,掰了些树枝,借着几棵小树搭起了个仅容俩人坐着的小棚子,因为没有任何可以捆绑的东西,只能借助枝条的穿插来固定,然后用草和树叶遮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