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晋王、谢明欢就知道独孤勍的准备是什么了。
就在案子被谢明欢安静地搁置下来,暗中紧锣密鼓继续挖独孤辰的事的第三日,独孤勍突然下令军队包围了殷城四个进出的城门,名义是城中有前秦皇室余孽,试图刺杀晋王。而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和晋王汇报过。
客栈里。
晋王的脸色臭的吓人。
“这个老匹夫。”
“独孤勍到底想做什么啊?王爷不是也没把他怎么样吗?怎么他就先坐不住了?”
不光是拓跋尔不明白,就连齐盛、谢明安因为不知道大皇子的事,也都觉得独孤勍此举有些莫名。
惟独谢明欢和晋王知道。
独孤勍这是见案子被搁置,察觉出了他们的态度,所以才想先发制人。
他让军队把手城门,进城搜查的无非就是魏景和魏敏儿。从独孤勍将魏景推出来就可以看出,魏景必然不是真正的前秦皇室之人,至于他是不是晋帝一直在找的大皇子,因为王太医还未到,也不能妄下定论。但就算魏景不是,真正的大皇子应该也在独孤勍手中。
他借口抓魏景,根本就是要试探晋王。
若是晋王不管魏景,甚至催促他追查下去,或许独孤勍会相信晋王并不是为大皇子而来,那事情或许还有温和解决的转机,独孤勍可能会为眼下擅自行事请罪,但也必然会把魏景推出来,以抓到了前秦皇室余孽来邀功,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功过相抵,可是在外人眼里擅自行动和抓住余孽之间的差距悬殊,晋王如果只是功过相抵的话,只会让百姓的心更偏向于独孤勍。
但晋王若是现在就发作,不承认前朝欲孽的事,甚至以案子为突破口,咬住独孤勍不放,怕是外面那些清剿前朝欲孽的军队眨眼就能进城,只是他们手中的剑刺向的定然是晋王等人就是了。
“眼下还不能动,一切等王太医来了再说。”
谢明欢出声提醒晋王。
晋王嗯了一声,他之所以现在只是自己生闷气,而不是派人把独孤勍那个老匹夫抓起来,不就是为了等王太医吗?
拓跋尔听得更奇怪了“师姐,为什么要等王太医来啊?”
谢明欢摇摇头“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
“案子的事查的怎么样了?独孤辰那里还有新线索吗?”
齐盛虽然心中也好奇,但很配合谢明欢“派人去城外的庙里也问过了,那日独孤辰确实去了,还和陈家的姑娘说了话。”
“可有人听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还有独孤辰和陈姑娘是单独相处还是有别人在旁边?他有没有对陈姑娘动手动脚?”
齐盛回忆了一番庙里小和尚的话“两人应该是发生过争执,后来陈姑娘离开的时候,眼眶是红的,庙里的人猜测陈姑娘哭过。”
晋王在旁边问了一句“这案子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谢明欢耸耸肩“如果我推断的没错,这个案子很简单。”
她目光复杂地看了晋王一眼“陈府应该说是被我们连累了,不过陈老爷当年既然出入过前秦宫廷,那陈府在魏敏儿和魏景的事上,或多或少是知情人,所以也不算是完全无辜。”
晋王想了一会没想通“再简单点。”
谢明欢“简单说就是一开始凶手没想动陈家。但凶手应该是刚好和陈姑娘有点什么,那晚他去过陈府,陈姑娘也出来见了他,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凶手冲动之下将陈姑娘和陈老爷都杀了。”
“然后呢?”
“然后凶手可能杀人之后就离开了,但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后,一是为了保护凶手,二是正好觉得可以将计就计,利用陈府来对付到殷城的我们。”
晋王轻哼了一声“什么凶手,一个人的,不就是独孤辰和独孤勍吗?”
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