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屈的赵氏,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经在做着谋反登基的准备了。
“赵氏祭祖不请北疆节度使已经多年了,今年赵赟突然又殷勤了起来,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啊!”
杨玄手一松,龙袍落地,随即一脚踩上去。
“那是龙袍啊!”
有人惊呼!
龙袍象征着帝王的无上威严。
可此刻却成了杨玄的垫脚布。
“国公,赵赟进了个院子,兄弟们追进去,发现有地道。”一个护卫禀告道。
“地道?去看看。”
千年杨氏自然有自己的存身之道,比如说避险
一个破旧的院子里,一口枯井幽幽的散发着冷意。
在上面看去,枯井底下竟然长了不少植株,在深秋时节,依旧绿油油的。
老贼就在下面,伸手从井壁上抠出一块石头,往里看了一眼,“娘的!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弄鬼?”
随着石头的移开,一个通道出现了。
“就在里面!”
老贼拉着绳子爬上来,“拿着盾牌下去。”
有人问道:“兴许有别的出口。”
“有屁的出口。”老贼傲然道:“老夫只需嗅一嗅就知晓里面是否有出口,只管去拿人。”
“老夫去吧!”
屠裳请命。
“也好!”杨玄点头。
在这种狭窄的通道中,什么铁棍子都没用,不如用长枪捅。
屠裳带着人下去了。
“问问张度那边!”
站着的杨玄有些怀念乌达了。
没多久,护卫回报,“张统领那边击败张氏私军,正在控制城中。”
“鲁县上下干什么吃的?”杨玄冷冷的道:“赵氏谋逆,他们至少是失察,兴许有同谋!”
这句话放出去,鲁县县令詹伟被吓的魂飞魄散,把自家几个儿子和仆役尽数赶出来,都带着兵器上街维持秩序。
“阿耶,你怕什么?”小儿子好勇斗狠,觉得父亲胆小了些。
詹伟握着横刀,站在县廨门外,说道:“你不是想去草原游历吗?此事之后就去吧!去了之后,你会看到路旁有些木杆子,上面插着骸骨。”
小儿子哆嗦了一下。
“别害怕,那是国公弄的。”
小儿子看看左右,“孩儿这便去巡街。”
鲁县街头迅速被控制住,城门也被张度第一时间掌控了。
“抓到了。”
枯井中,屠裳就像是抓老鼠般的,把赵赟拖了出来。
此刻的赵赟还穿着礼服,不过浑身泥土,看着格外狼狈。
“赵公!赵皇帝?”杨玄负手看着赵赟,摇头叹息,“千年赵氏,自你而灭。”
赵赟冷笑道:“李氏原先乃是陈国的臣子,号称忠心耿耿。陈国末年,天下大乱,李氏不说出兵勤王,反而与一帮子世家门阀坐观陈国末代帝王被围困自尽。随后出兵抢占天下。李氏仁义乎?”
杨玄摇头。
“如今的大唐民不聊生,帝王昏聩,只知晓争权夺利,权臣跋扈,这便是王朝末年的景象。你杨玄在北疆弄的这些,与当年的李氏有何区别?”
“有!”杨玄说道:“我至少没和世家门阀搅和在一起。”
当初李氏能起家,靠的是大伙儿捧场子,你家出一万人马,我家出百万钱,他家出粮草
“你果然是想谋反,哈哈哈哈!”赵赟大笑。
杨玄淡淡的道:“千年来,不管是谁当权,都不曾苛待赵氏。天下谁都能谋反,就赵氏不能!”
赵赟笑道:“天下有德者居之,李氏能,赵氏为何不能?”
“大乱一起十室九空。赵氏享用了天下百姓千年供奉,就用这个来回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