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敢去。
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自问用过兵?”
用过屁!
“未曾。”梁靖老老实实地道:“不过臣有一腔忠心在,奸佞也得退避三舍。”
这有些神棍之意。
“朕听闻窦氏放话,说窦重当可击败杨逆?”
皇帝瞬移了一个话题。
时至今日,他依旧称呼李玄为杨逆,誓死不承认他是孝敬皇帝的儿子。
这是想决战?
窦重和子泰决战,我怎地觉着有些心慌呢?
他若是胜了,我便成了过街老鼠。他若是败了,石忠唐会越发得意,我和阿妹小命休矣。
梁靖说道:“陛下,这话,臣不知真假。”
“那么,伱以为当如何?”皇帝问道。
“陛下,臣愿去监军。”
梁靖不知晓皇帝的心思,故而耍了个小聪明。
哥愿意去和杨逆开战,如何?
这份忠心无可置疑。
梁靖非常清楚,皇帝在乎的从不是什么江山,而是掌控。
皇帝不置可否的道:“窦重忠心耿耿,你代朕去窦氏安抚。传个话……”
梁靖束手而立。
皇帝放下曲谱,清瘦白皙的脸上多了些云淡风轻,“关中,才是大唐的根本。”
“是。”
梁靖晚些去请见贵妃。
“这个羊羔肉好吃,别煮老了。”
“鸡肉坚韧我不喜,换了牛肉吧!”
“娘娘,牛肉塞牙呢!”侍女劝道,“要不然,还是吃鹅肉吧!”
贵妃刚想点头,外面有人说道:“有人来了。”
唰!
瞬间,宫女们把案几上的饭菜都转走了。
“是梁相。”
“拿回来。”贵妃笑道。
梁靖进来,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阿妹,陛下方才说,若是能把我交出去,换来石逆撤军……”
“吓唬你的。”贵妃笑了笑。
“你不懂。”梁靖面色凝重,“石逆在南边势如破竹,已经破了乾州。一旦越州丢失,石逆将直面建州。建州一下,阿妹……”
梁靖压低声音,神色焦虑,“建州一下,关中就直面石逆啊!”
“在北面,北疆军据闻下了邢州。”贵妃说道:“一南一北,都朝着关中进发。”
“子泰……杨逆。”面对阿妹的逼视,梁靖果断改口,“杨逆说了是南下平叛,急什么?心腹大患还是石逆。”
“哎!”贵妃看着兄长,有些怅然道:“这是天下。杨逆坐拥北地,形同一国,他嘴里说什么南下平叛,可实则定然是想攻打关中。”
“阿妹你竟然也在琢磨这些?”梁靖愕然。
贵妃淡淡的道:“石逆拿咱们兄妹作伐,我若是不琢磨,你我尸骨早寒。”
“阿妹放心,我观杨逆虽说狡黠,却言而有信。”梁靖对‘杨逆’有一股蜜汁自信,“若是陛下相问,你就说杨逆慑于陛下威严,必然不敢攻打关中。”
随后梁靖去了窦氏。
一番安抚,把窦重吹捧成了大唐第一名将,这才告辞。
看着他远去,大宅子中有人幽幽说道:“阿郎退兵,此后一旦清算,这便是现成的罪名。制衡啊!无处不在,令人恶心。告之阿郎,皇帝这是想坐观龙虎斗。”
“是。”
当即有十余骑往北方去了。
接着,镜台接到了南边的消息。
赵三福赶紧进宫。
“陛下,南边来报,石逆正准备攻打越州。”
“那么快?”
石忠唐的进军速度太快了。
“是,且叛军屠了乾州城,引得南方震动。”
“逆贼!”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