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去?”
三大爷却冷静得多:“问啥?你以为‘大集体’转‘国营’是上街捡块豆腐呢?现在解成在集体企业上班,一个月工资十六块钱,转成大国营加上工龄,最起码三十块钱起步。这一年下来,不算其他福利,工资就差二百来块钱。就算小杜能办,没有五百块钱,咱们敢上门去求人?”
三大妈一听,顿时瘪茄子了:“那老大这事就没希望了?”
他们家有五百块钱,还用跟杜飞借十块钱?
三大爷却沉声道:“那也未必,不过……咱们必须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杜飞进了中院,也没瞧见秦淮茹洗衣裳。
最近这俏寡妇洗衣服的频率越来越低了。
傻柱屋里亮着灯,不知道炒啥吃,在外边都闻到香味儿了。
杜飞把自行车停到一边,走到秦淮茹家门口,一边打门,一边叫道:“秦姐!在家没?”
“哎~”里边传来俏寡妇不那么清脆,却相当磁性好听的声音。
话音没落,面前的门就开了,挑开门帘却露出一张大胖脸。
“呦,贾大妈,您最近可又富态了。”杜飞笑呵呵道,即使心里不待见贾张氏,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了。
贾张氏满脸堆笑,不知道底细的还真给人慈眉善目的印象:“嗐~你这孩子,大妈这点肉都长脸上了!快进来坐。”
杜飞也不矫情,大大方方走进去。
贾家的屋子不算小,跟杜飞家一样,也是两间厢房,里里外外打扫的挺干净。
杜飞进来,看见秦淮茹正拿围裙擦手,大概刚才在做饭,没腾出手开门。
“秦姐,忙着呢?”杜飞笑呵呵道。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手里死死捏着铅笔的棒梗。
自从贾东旭死了,棒梗作为这个家唯一的男人,雄性本能让他把这里视为自己的领地,把一切侵入这里的其他雄性视为敌人。
傻柱对棒梗那么好,为什么这货偏偏跟傻柱不对付,就是这个道理。
在棒梗看来,你他么的明摆着想艹我妈,老子还得跟你和颜悦色的?想屁吃呢!
但是面对杜飞,棒梗却有些畏惧。
其实,对于一个七八岁时,突然失去父亲庇护的小男孩,棒梗在本质上是弱小而色厉内荏的。
他渴望像成年人一样保护母亲妹妹,却根本没有匹配的力量。
在他的视角里,任何一个成年雄性,都比他更高大强壮。
他之所以敢对傻柱尥蹶子,是通过一次次试探,确定傻柱空有力量,却不会对他使用,才敢肆无忌惮,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