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黑2号被大花蛇吞了之后,杜飞立即把小黑调了过去。
但在抵达恭王府后,却什么都没有了。
原本鲍禹洲停在后罩楼旁边的自行车没了,明显已经走了。
挂在树上那条深绿色的大花蛇也没有了,只在地上落了几片小黑2号挣扎时掉下来的黑色羽毛。
杜飞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倒也没太纠结。
至少可以确定,在背后操纵连主任的,就住在这座后罩楼里。
另外一头,于小丽和闫铁成从连主任家回来,却并没急着来找杜飞。
他俩回到家,应付了三大爷、三大妈的询问,躲到了小隔间里,把刚才从连主任那儿拿到的一打票证拿出来。
俩人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
闫铁成舔舔嘴唇,低声道:“小丽,这……”
于小丽更果断,直接从里边抽出一张缝纫机票和一张自行车票。
闫铁成虽然也贪心,却寻思拿一张就得了,没想到他媳妇更狠。
不由担心道:“小丽,拿两张能行吗?”
于小丽不以为然道:“一共十二张,咱留下两张,剩十张给杜飞正好。要不然剩十一张算什么事儿。再说雁过拔毛的事儿谁不明白,就算咱一张不拿,全给杜飞送去,人家也未必信。”
闫铁成一想也是,转又问道:“那……是你送去还是我去?还是咱俩一起去?”
于小丽白他一眼:“当然你去,我一个娘们儿,半夜三更的往个大小伙子家里跑算什么事儿呀。”
闫铁成咧咧嘴。
说实话,自从闫铁放死了之后,闫铁成对杜飞愈发畏惧。
虽然明面上看闫铁放的死跟杜飞没有直接关系,但他们家心里都清楚,要是没得罪杜飞,闫铁放死不了。
闫铁成干笑一声:“那个……小丽,要不还是你去吧~上次,杜飞不是让伱盯着连主任嘛。”
于小丽正起身去把留下的两张票放进他俩装重要物品的小盒子里。
听到这话,不由得撇撇嘴,又有些自怨自艾,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不出头的老爷们儿。
说起来,闫铁成也不算太差。
算是出身文化人家庭,平时说话挺有趣,脑子转的也快。
比厂子里那些见天儿‘喝大酒’‘打媳妇’的大老粗强多了。
但老话说,人比人气死人。
闫铁成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跟杜飞一比就相形见绌了。
于小丽心里也明白,不能这么比。
可是人心如此,她也控制不住。
调整一下心情,于小丽转过身道:“我去也行,可咱有言在先,院里要有啥风言风语的,你可别跟我翻小肠儿。”
闫铁成忙赔笑道:“哪能呢!哪能呢!”
于小丽撇撇嘴道:“反正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儿,南街的老陈家不就是嘛!老陈家媳妇上他们院里一大爷家走的勤勤点儿,就让他婆婆和他爷们儿抓住了,到处给她泼脏水,说她搞破鞋。”
闫铁成忙道:“那不能!”
于小丽撅撅嘴,这才伸手抓起床上的票证揣进兜里,又低声道:“哎~对了,你在学校盯着咱爸点儿,别真搞出什么事儿来。”
闫铁成不以为然道:“我盯着管什么用?再说咱爸跟那女老师真没什么。”
于小丽“切”了一声:“你可别不当回事,咱爸真要出什么岔子,你在学校还能待得住?别再把工作混没了。”
闫铁成皱眉道:“那你说怎么办?”
于小丽道:“我哪知道,反正你上点心。”
说着一边披上衣服,一边走了出去。
到外屋,三大爷正听收音机,三大妈则给孙子缝小衣服。
“小丽,干啥去?”三大妈抬头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