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势,悔之晚矣。”
“可是~”沈佳宁仍有些不可思议。
沈佳兴眼光有些黯然:“没什么可是,现在他也只差最后一步了。”
随即收敛情绪,不再往下说,转而问道:“对了,你去这段时间,有发现师父的踪迹吗?”
沈佳宁默然摇头。
沈佳兴叹道:“自从上次师父重伤失踪,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沈佳宁道:“慈心大师手段通玄,必定不会有事,可能早就离开,到深山隐居去了。”
沈佳兴摇头:“不会的,师父修不是避世之法,真去深山隐居便不可能得正果。”
沈佳宁撇撇嘴。
她平素最不爱听姐姐说这些,什么修行,什么正果,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
可是偏偏她姐姐就是笃信不疑,她也没有办法。
沈佳兴又道:“我有一种感觉,师父就在京城,而且离这里不远。”
沈佳宁不以为然道:“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来找你?”
沈佳兴苦涩道:“找我?她为何要找我,我在她眼中亦不过是勉强可看罢了,便是干妈若非有所用处,又何尝能入她的眼。”
沈佳宁道:“难道她就不能……当初的现场你去看过,都说凶多吉少了。”
沈佳兴瞅了妹妹一眼,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却终究咽了回去。
……
转过几日。
过了七月二十,下了一场大雨,天气却不见凉爽。
反而雨后的潮气被酷热的太阳蒸发出来,形成了更黏腻难熬的桑拿天。
星期天一早。
杜飞起来,难得有闲暇在家带孩子玩。
朱爸一早上就去上班了,对他来说星期天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朱妈跟朱婷在厨房摘菜。
一早上,有早市,买了不少新鲜蔬菜。
杜飞抱着小正泽,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声:“妈,小婷,我带儿子出去玩一会。”
朱婷叮嘱“注意安全”。
杜飞“哎”了一声,已经出门去。
朱妈问道:“小婷,等一会儿你们去做客,跟沈家那姐儿俩说话留心点儿,那个沈佳宁还好,沈佳兴那丫头……怎么说呢~”
朱婷接茬儿道:“妈,您说她跟汪红旗的关系?”
朱妈摇头:“嗐~那算什么呀,沈家大丫头是一个人儿待着,汪红旗也离了。”
朱婷诧异:“离婚了?啥时候的事儿。”
朱妈道:“就今年过完年。”
朱婷有些不可思议:“我听说他夫妻关系挺好,怎么说离就离了?”
朱妈叹道:“这还不明白吗?心里没底,把家里摘出来呗。”
朱婷皱眉:“有这么严重?那我爸……”
朱妈摆摆手道:“不是一回事,他哪有根基,升的又那么快,别说揠苗助长了,简直直接捧到天上了,搁谁谁不害怕。”
朱婷默然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阵儿,杜飞带孩子回来。
朱婷一看,这爷儿俩,差点没叫出声。
杜飞灰头土脸的,手里拿着一根草棍,上边穿着一串青色的大蚂蚱。
明显是带着儿子去逮蚂蚱去了。
小正泽被杜飞抱在另一只手上,显得相当高兴,咧着嘴笑,手舞足蹈。
脸上一块一块的青色,头上还插着草叶,明显是摔个大马趴,在草坪上以脸着地了。
临走时,干干净净的小虎头鞋一只裹了一层泥,整个左小腿也全是泥,不知道在哪踩泥坑里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是上哪儿作妖去了!”
朱妈从厨房出来,看见这一幕,登时叫起来。
杜飞嘿嘿一笑,把蚂蚱串递给朱婷:“刚才逮的,搁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