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有衢州杜家。”
祖无择闻言笑了笑,都无须多加思索便道:“娄家有娄师道、李家有李明言、徐家有徐世祖、乌家是乌临中、金家温家也有代表人,老夫去信便是,若是不愿意退出,那老夫也无妨来一波暴击。”
陈宓大笑起来:“老前辈真是风趣。”
祖无择哼了一声道:“这些家族贪得无厌,不知道进退,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是不行的,嗯……要不还是不要去信了,该给立立规矩,老夫马上写奏折弹劾他们,彼其娘之,小子,你手上藏了他们什么把柄没有?”
陈宓从怀中掏出一大本簿子:“待晚辈翻翻看。”
祖无择一把抢过来,粗粗翻了一眼,不由得笑骂道:“你小子在这里等着老夫呢!”
原来那簿子上,山阴娄家、婺州李家、明州徐家、台州乌家、处州金家、温州陈家还有衢州杜家的各类罪状都在其中。
且娄家的娄师道、李家的李明言、徐家的徐世祖、乌家的乌临中、以及金家温家等各家的代言人,可都是罪状在上面呢!
当然罪状有大有小,但正经当官的,罪状大小,都是犯忌讳啊,而且这涉及青苗法之事,现在官家与王安石都在大力推动,这些人光是一个侵吞青苗法成果的罪状,就足以让他们翻船了!
祖无择笑骂陈宓,陈宓也没有辩解,而是笑道:“便是要劳烦老前辈了,老前辈可是要招人恨了。”
祖无择大笑起来:“无妨,希涛还等着老夫团聚呢,哎呀,做官这么多年,老夫一向沉稳,没想到临了老了,还能干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哈哈哈,也是有趣啊!”
说来也是,弹劾的这七家,都是越州各地方名门望族,他们的代言人官位低的都得是知州了,高的甚至是京朝官,祖无择一下子弹劾这么多人,可不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么。
不过,这就是陈宓想要让祖无择做的事情。
此事正是要立一个范例,让那些私放贷款的人看看,让他们知难而退,不然一家一家的说服过去,那得多费劲啊!
祖无择以前是颇为拖沓的,但此次却是兴致勃勃的连写七八分弹劾奏折,倒不是因为弹劾事实证据俱全,而是有一种孩子作坏的痛快感,男人什么时候最快乐,那就是捣蛋的时候啊!
祖无择写奏折写得开心,但他投回去的奏折却是顿时让朝堂上下炸了锅。
曽公亮颤颤巍巍地找到了张载。
张载颇为惊诧:“曾公,您怎么来了,您最近身体可好了些?”
曽公亮冷冷道:“身体是好不了啦,但离死还远了些,总不至于那么快死掉,但有些人却已经无视老夫了,想必也是想着让老夫早几天死吧。”
曽公亮话里面怨气极大,张载这么一听,哪里不知道这位是兴师问罪来了,赶紧站了起来:“曾公,您这是说什么话,您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请尽管说,可不敢说这个。”
曽公亮哼了一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么?”
张载陪笑道:“还请曾公明示。”
曽公亮瞥了他一眼道:“徐世祖怎么就得罪了张参政,张参政非得整他?”
“徐世祖?”
张载愣了愣,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起来:“您说的是这个啊,徐世祖……与曾公有关系么?”
曽公亮怒道:“徐世祖乃是我学生,怎么就没有关系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若是想背弃诺言,老夫走便是了!”
“哎呦!误会啊!曾公!”
张载猛然拍了一下大腿道:“这是误会啊,曾公!此事是小徒与祖无择搞得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一时间没有想起徐兄是您的弟子,这才大水冲了龙王庙,曾公请恕罪请恕罪啊!”
曽公亮只是冷笑道:“那不知道张参政想如何解决呢?”
张载尴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