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一抬头看见郑平,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单膝跪下,“卑职参见郑统领!”
他的手悄悄向后面摆了摆,示意女子赶紧走。
但女子已经走不掉,被士兵堵住了,女子吓得连忙跪下,“军爷饶命!”
“我不杀你,你是什么人?”
“小女子是金花楼的秋月。”
“原来是金花楼的头牌,脂粉一洗,胖爷我倒没有认出来。”
郑平冷笑一声又问道:“他给了你多少钱?”
“给了....给了一两银子。”
价格倒是公平,但问题不在这里,这个混蛋竟然公开带着妓女去树林,不知被多少人看到了,这简直就是在败坏军队声誉?
郑平一挥手,让妓女走了,他冷冷对张简道:“张简,你可知罪?”
“卑职并没有违反军法。”
“没有违反军法,军规第三条怎么说?”
“严禁在军中赌博,严禁在执行军务时嫖妓,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卑职虽然嫖妓,但并非在军务之时。”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妓女去树林苟且,败坏军队名誉,你还敢说自己没错?”
“如果这样是犯错,那统领在大散关不也一样吗?”
前段时间众人在大散关休假一个月,郑平常常白天去瓦子喝酒逛青楼,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问题是,那时休假之日,而现在不是休假。
张简的狡辩让郑平大怒,他喝令道:“掌嘴,重打三十下!”
张简被士兵按住,他高声大喊:“我没有触犯军规,我不服!”
“你胆敢以下犯上,给我打!”
一名强壮的士兵抡起巴掌就狠狠抽打,张简咬紧牙一言不发,片刻三十记掌嘴打完,张简右脸青肿,一缕血从嘴角流下。
郑平冷冷道:“今天我是看在杨元清的面上,只对你略加惩处,算是一次警告,若再次被我发现,别怪我以军法严惩!”
郑平教训对方一顿,调转马头走了。
张简目光怨毒地望着郑平背影远去,他心里很清楚,违反第三条军规,第一次重打一百军棍,郑平这混蛋肯定也清楚自己没有违反军规,却平白抽自己三十记耳光,恨得张简咬牙切齿。
“姓郑的,我张简对天发誓,总有一天,我必报此仇!“
.........
正如张简带着妓女去树林被很多百姓看到一样,张简被郑平抓住掌嘴也被同样被很多百姓看到了。
‘当!当!当!‘
上工的钟声敲响,众人又开始继续耕田种地,今天将是最后一天,把一些收尾活做完,城外的所有耕地都种上了粟米和豆子。
张简心情沮丧,用冷毛巾捂着脸坐在田埂上,他忽然感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一回头,竟然是大官人潘侑。
潘侑和张简的岳父是同乡,张简在平凉府华亭县当乡兵都头时,见过潘大官人。
“怎么,得罪人了?”潘大官人关切地问道。
张简苦笑一声,旁边有人,有些话不好说。
“等会儿到我府上去吧!我有些好药,好久不见了,我们再喝一杯。”
张简叹了口气,点点头,“多谢了!”
.........
潘大官人府邸在成纪县仅次于王家和周家,占地约有十余亩,他一家人前几年就逃到汉中去了,但潘家在成纪县还有两座庄园和几千亩土地,潘侑害怕田宅被官府没收,待金兵一撤离秦州,他便带着妻子和次子返回成纪县。
潘侑让侍女给张简脸上涂了药,药效还不错,很快,张简脸上的青肿就消掉了大半。
潘侑又让人置酒,让儿子潘钧也也来作陪。
潘侑给他斟满一杯酒道:“上次见到张将军还真是惊喜,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