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竞价已经到了两千五百万,徐展堂和李鉴宸也先后退出了竞拍,这个价格在今天已经算是有些离谱了。
现在还是九三年,近代最先受到追捧的名家傅抱石,张大千,作为苏富比和佳士得等拍卖行的封面作品,价值最高也就在一百九十万左右,两百万都难以突破。
而古代名家的画作,如明代王绂水墨纸本的《古木石图》,那可是登录了《石渠宝笈》,盖满了“三希堂”,“宜子孙”,“石渠宝笈”帝王鉴赏章,有着明确内府传承的清宫旧藏,直到零二年第一次出现在拍卖会上时,才以区区四十七点八万港币的价格成交。
现在还远不是十几二十年后,《大日经》能被拱到这个价位上,已经远超所有人的预料。
不过这还远远没到周至的心理价位,他可是见识过后来东方艺术品行情走势的人。
二零一零年之后,东方艺术品才算正式打开了价值天花板。
苏东坡《枯木怪石图》,成交价为四点七亿;王羲之《平安帖》,三点零八亿;就连明代吴彬《十八应真图》,都拍到了一点六九忆。
而《大日经》对岛国人的价值,绝对远比王羲之《平安帖》和苏东坡《枯木怪石图》对国人的价值,还要高。
“两千六百万。”林婉秋在继续报价,东方艺术品出现了超过以往拍卖会十倍的竞价,注定了今天将会是载入史册的一天。
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冷静,哪怕是装也要装出来,不过喝水润嗓子的时候明显多了起来:“请问侯先生和周先生,还要继续出价吗?”
侯钟晋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对不起,我也需要打个电话。”
侯钟晋是代理,他们所能够得到的大佬授权是有限的,一场拍卖会,或者一个财务季度,所能够支配的额度都是有限制的。
一旦超过这个额度,就需要取得大佬的临时授权。
很显然,侯钟晋认为刚刚周至接到的那个电话就是这种,因此他也想要临时联络一下大洋彼岸的安思远。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安宅英一低声对坂本五郎说了两句,坂本五郎也匆匆离开会场,跑外面去了。
这是要去临时筹措资金,等待决战。
深吸了一口气,安宅英一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尊敬的林女士,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安宅先生您请讲。”林婉秋微笑道:“趁侯先生联络安先生的空闲,我也正好松一口气。”
会场里都响起了善意的笑声,的确,今天这场拍卖会说成功实在是太成功,但是同样的,给主持人的压力也是巨大的。
能够将众多拍品调剂得如此到位,将气氛和节奏拿捏得如此把稳,排名前三的重器拍品,全部拍出了数倍的溢价,现在的《大日经》,更是引起了激烈的争夺不见了局,说明林婉秋已经有了驾驭世界顶级拍卖大会的能力。
可以想见今天过后,林婉秋将晋升为世界级拍卖主持人。
“我想请问,这位周先生和你的关系。”安宅英一保持着微笑:“他只是一位不足二十岁的少年,之前在各地拍卖会上名不见经传,他凭借什么能够坐到这一排?怎么有可能通过此次拍卖会的资金审计?”
周至之前的确引发了不少的关注,此语一出,大厅中顿时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林婉秋微笑道:“昨天的展前鉴定会,安宅先生和坂本先生也在现场,周先生有没有资格坐到这一排,我想两位是非常清楚的,包括我们港岛著名收藏家杨先生,徐先生,张先生,新岛著名收藏家李先生,米国著名收藏家安思远先生的亚洲总代候钟晋先生,都能够作为当时的见证。”
“周先生和我的关系很简单,他是我生父林海通在内地开设的拍卖公司特聘的鉴定顾问;也是我们海通的重要客户和合作伙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