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南安县处通衢之地,不寇南安乃至不寇犍为,只要能占山为王、无兵进剿都可大有作为。”
“否则,就算次次在山中伏击战胜围剿官兵,只要山下严设卡口、坚壁清野、禁止奸民和货物流入,那这贼寇就只会愈战愈弱,迟早在犍为境内待不下去,只能够流窜到其他地方。”
“这就跟北方那些有脑子的胡虏一样,破边不屠边,就为打开一个缺口深入腹地掳掠,而不是将边境城邑化为一片赤地。”
“没了那些边民,谁能够与他们交易盐铁等稀缺货物,谁又能够与他们打探消息,及时获知腹地军队的去向虚实。”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日益壮大,眼下这‘三将’就是这么一种尾大不掉的情况。我在想,若不能找个机会让他们狠狠出血掉肉,他们是不会轻易答应郡县招安的。”
“君侯明见万里、思虑深远,攀不及也。”何攀听了姜绍的分析,大为受益,当下很佩服地承认是自己刚刚思虑不周了。
姜绍摆摆手,没让自家心腹继续给自己拍马屁,他想到另外一事,又说道:
“此番行县,把地方各县的基本情况都摸了个透,对接下来郡府的施政很有帮助,算是收获颇丰啊!”
“不过要注意一点,既然谢揆之说的犍为寇患首要在南安这桩事情是真的,那他说的另一桩事情想必也不是信口雌黄,应当早些敲响警钟,引起我们的注意了!”
“君侯说的是。这僰道县令谢执谢揆之虽然治绩不佳,治理地方的能力也有限,但没有太多地方上的利益瓜葛,也算半个局外之人,他的有些话倒是真的要认真听一听。”
“他说这犍为郡有二患,一患南安匪寇,另一患是民间鬼道,经过这趟南安之行,这南安匪寇之患是坐实了,另外一患民间鬼道却是需要回郡治之后仔细详查!”
他们两人口中说的谢执谢揆之,是在这趟行县的上一站僰道县遇上的僰道县令,这谢县令地方治绩不佳,为此年纪轻轻愁白了头发,面对郡府的行县巡查压力,就差一点要挂印辞官了。
幸好在姜绍的安抚下,他倒是袒露心扉,在私底下跟上官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真话,有助于姜绍间接了解犍为地方的不少情况。
这勉强也算是自己脚踏实地、深入基层,用脚步丈量犍为郡方圆深浅后的一个意外收获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 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