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底细。
“那俘虏的夷兵怎么说,真是安南将军霍弋麾下的兵将?”
何攀脸色凝重的点点头,“都逐个问过了,是霍安南麾下的人,来了两个帐下百人将,一个叫王约中了流矢已经活不成了,另外一个叫王承也受了伤,他说他有机密要换自家一条性命,但却只能够当面对君侯说。”
“那先给他治伤,回南安后就带他来见我,某倒是想知道,这南中的兵怎么就跑到犍为郡来了,他霍弋把手伸的这么长,到底想要干什么!”
何攀连忙应诺,又说道:
“山上中毒的盗寇不少,想要医治又多错过了时辰,问话没一会就已经死了好几个。想要问出山上盗寇兵器的源头,有些难度。”
“不管如何难,务必想办法,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
姜绍这时候可没有好脾气,他的态度斩钉截铁,语气恶狠狠地说道。
···
“没了,没了。。”
从山后翻山穿林逃离金银峰区域,又躲入一片茂密山林之中。
自觉脱离危险进入安全范围的金将、铁将等十来个人才敢停下脚步,暂时喘口气来点干粮和水,恢复一下消耗将尽的体力。
那跟着一路逃命狂奔的金苍头此时摊在地上,鼻腔出气多进气少,像是一条死鱼般扑腾一下都不能够,只是口中微微呼吸,喃喃自语道。
靠在一棵大树根下的金将瞥了他一眼,啐了一口。
他心狠手辣,昨夜里一招壮士解腕用的十分果断。
经营多年的巢穴、强悍善战的夷兵,山上的剩下的贼寇,还有抢来的女人奴仆,以及那些拿不走的钱粮财帛等等。
一夜之间说抛下就通通抛下了。
甚至乎,从小路逃下山的时候有两名心腹手下不小心从陡崖上摔下来摔断了手脚,金将为了逃命要紧,干脆就当场挥刀解决了他们,一刀一个,杀了了事。
若非这金苍头识文断字,以前又是个落魄士子,下山后有一些地方要用到他,只怕现下也被金将当作累赘一刀给杀了。
他既是咒骂苍头,也是在宽慰人心。
“腌臜掘货,哭丧个脸做什么,命还在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上山落草之时,本就是赤条条的来,眼下空空而去,抢来别人的,今日失了,明日再抢回来,何曾亏了什么!”
“对,对,大兄说得对!我等此番下山再去寻些人手,又有那宝藏在,他日复起,另寻一处自立山头,何尝不能像以往那样得意快活!”
铁将吐着浊气,也要凑过来捧金将的臭脚,却被金将抬起一拳打倒。
“闭上你的臭嘴,那山上的宝藏早就被狗官兵抢走了,这件事情从今以后不准再提起,知道了吗!”
迎着金将那要杀人的眼神,铁将捂住疼痛的脸,不敢反抗,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过了许久,金将自觉体力恢复了一些,站起身来,招呼众人赶紧离开。
“大兄,眼下我等要往哪里去?”
铁将立马跟着站了起来,开口问道。
“呵呵。”金将冷笑一声,“这金银峰既然被狗官兵破了,那这南安治下和牙门山周遭都是不能待了,我们必须往外走。”
“那去南中?”铁将试探性地问道。
他们失了巢穴,不少人身上还有伤,宛如无根之萍、丧家之犬,要是不小心碰上地方上的亭长亭卒,这些往日瞧不上眼的小角色如今都能够擒杀了他们。
按照盗寇的流窜思维,似乎只有往各郡边界那种三不管的地带去,才能够立得住脚,挣得一线生机。
只是想到那犍为郡府传檄各郡,还有隐藏在那支强悍夷兵背后的势力,铁将又心存忐忑,惴惴不安。
金将坑了那伙夷兵,当然就不会想去郡边界,更不敢去南中,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