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府里也住不得了,这时候泥菩萨过江,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蓉哥儿,还不赶紧将这奴才捆起来,撵了去。”贾赦正烦躁不定,挥了挥手,喊着贾蓉。
顿时,贾蓉领着几个仆人,就去庭院里将门洞里的焦大摁住,拿绳子去捆。
喝得红扑扑的焦大,骂道:“一群王八羔子,败家子儿!祖宗的家业让你们败光了!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你现在和焦大充主子款儿来,咱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焦大老泪纵横,哭喊道:“我去祠堂哭太爷去,那承望如今生出这些畜生来,每日偷狗戏鸡,族长找贼人抢旁支儿没过门的媳妇儿,把爵位都丢了,我什么不知道?”
贾蓉捆了焦大,听着焦大胡喊,心头大急。
这边儿,贾赦也出了花厅,怒道:“嘴巴给堵上,别让他瞎嚷嚷!”
几个小厮赶紧取了抹布,往焦大嘴里塞着,按着送出去。
等焦大被捆着按着出去,贾赦面上愈发怒色上涌,冷哼道:“无法无天的混帐东西!”
一甩袖子,正要往花厅返回。
一边的吴兴登拿着账簿,陪着笑道:“大老爷,各项金银珠宝,玉器首饰,都已汇总到册子里了。”
单大良也上前道:“大老爷,家具摆设,古董字画,布匹绢帛,也都造册登记,以备查验。”
贾赦接过账簿翻看着。
忽地,远处月亮儿门洞贾琏也是快步而来,走到廊檐下,道:“大老爷,傅通判已带着书吏过来,等下就可点验田庄、铺子田契,过割到西边儿去,傅通判说了,府里同族而转,不用过割赋税。”
贾赦冲贾琏点了点头,道:“赶紧连夜搬空,别拖到明天,明儿宫里说不得就来人了。”
贾琏迟疑了下道:“老太太那边儿,先前说还给族长留二三成……”
“混帐东西,留什么留?这国公府里的哪一样儿不是我宁国先祖和珍哥儿这一支儿积攒下的!他贾珩不是能吗?我倒要看他这个族长,占着空荡荡的国公府,怎么周转!”贾赦脸色铁青,叱骂着贾琏,忽地余光看到游廊下的盆栽花草,沉喝道:“将这些花草也找人搬了去!”
贾琏连忙应了一声,走到廊下,看到一个正在帮忙抬螭木条案的年轻人,倒也眼熟,就说道:“芸儿,你找两个人,将这些花木搬东府我院里去。”
“还有那画廊上的画眉、喜鹊鸟,都将笼子提溜到西府里去?给宝玉、环儿、兰儿玩儿!”贾赦忽地又看到回廊上悬挂着的几个鸟笼,冷笑一声,吩咐道。
彼时,贾蓉身旁的贾蔷,挺身而出,轻声说道:“大老爷,我来吧,这些都是名贵品种,下人们仔细别侍弄死了。”
这时,随着尤氏、凤姐一同出来的李纨,听着贾赦的话,秀眉颦了颦,就对贾蔷道:“蔷哥儿,兰儿就别让他玩儿了,他年岁还小,正是上学的年纪。”
贾赦:“……”
轻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从仪门外神色惶惶来了几个仆人,喊道:“大老爷,宫里天使又来了……”
红楼之挽天倾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