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贾赦。
“好了,等下先忍一忍,凭着他说什么难听话,你忍了下去。”贾赦享受着“崇拜”目光,摆了摆手,说道。
而在这时,车窗外传来贾琏急促的声音,“大老爷,大太太,珩大爷过来了。”
“慌什么,老爷我这就下来。”贾赦掀开帘子,就是下了马车。
邢夫人随之而下,这时,王善保家的就赶紧儿伸手搀扶。
而这边厢,贾珩已经行至巷口,看向贾琏,道:“你们堵着巷口做甚?”
“珩兄弟。”贾琏招呼了一声,笑道:“先前闹了一些误会,大老爷和大太太带着我和你凤嫂子,一家人过来看看你。”
贾珩打量了一眼贾琏,说道:“误会?”
凤姐未语先笑,浑然不见先前在宁国打赌之时的“咄咄逼人”,丹凤眼眨了眨,轻笑道:“方才大老远就见到远处那个好像珩兄弟,果然是了,你们快让开路途,将东西给抬到府里去。”
身后,周瑞家的就招呼着小厮抬着几个箱子,向着巷子深处抬去。
贾珩皱了皱眉,道:“别忙活了,我家里不需这些。”
说着,也不理凤姐,就向着巷口深处走。
这时,贾赦以及邢夫人行至前面,立定,面色冷硬,几乎是念台词一般,面无表情道:“珩哥儿,方才,宫里的旨意已经传到荣宁二府,由你回宁国府主持香火祭祀,我和你大伯母,过来请你回去,先前除籍一事,是我和你伯母受了赖升兄长赖大的蒙蔽,险些酿成大错,你不要往心里去。”
贾珩冷峻目光逡巡过贾赦以及邢夫人二人,神色淡淡道:“忆昔昨日,大老爷还对贾某喊打喊杀,恨不得扫地出门,如今却又说什么误会?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贾赦目光一冷,死死盯着贾珩,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经攥紧。
好小儿,小人得志就猖狂,竟敢折辱于他!
他……忍!
邢夫人脸色难看,再见少年,目中的怨毒光芒几是掩藏不住。
一旁的凤姐脸色微变,笑着接过话头,道:“珩兄弟是个器量大的,先前的那些不快,都是赶巧儿的误会,珩兄弟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贾珩道:“我自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怕有人表面恭顺,心头却恨得咬牙切齿,如毒蛇一般,暂且蛰伏,伺机噬人。”
凤姐怔了下,笑了笑,说道:“珩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来?”
身旁的平儿,拧了拧眉,目光幽幽地看着对面青衫直裰的少年。
贾琏上前,叹了一口气,劝道:“珩兄弟,如今天子的恩典,由你来主持香火,圣旨上还说,宁国府原为户部拨银敕造,现在也由你来入住,东府现在已经着人腾空了,珩兄弟这二日就搬过去吧。”
见贾珩脸色默然,贾琏道:“珩兄弟早些搬过去,老太太也能睡个安生觉,她老人家这几天,珩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贾珩道:“老太太之德,珩铭记不可或忘,只是有言在先,若大老爷还有这大太太以后再害我,休怪我不顾同宗同族情谊。”
贾赦脸色铁青,冷哼一声,道:“从今以后,你为我贾族族长,哪个敢害你!”
邢夫人看了一眼贾赦,暗道,老爷先前还劝我忍,这会子,却是恨不得要吃了那贾珩小儿。
贾珩冷笑一声,说道:“望你记住今日之言。”
说完,对着贾琏以及凤姐,说道:“都先回吧,明日会搬到宁府。”
事到如今,入主宁国,以小宗祭祀香火已成定局,不可再折腾了。
见青衫直裰的少年,扬长而去。
贾琏长松了一口气,道:“此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凤姐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