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工部谋求迁转,目下,通政司右通政缺位已有半年,老爷以从五品员外郎调任通政司,就可入得四品,以后再谋外任,也能方便许多,那时可从地方知府开始历练,聘请通庶务的幕僚参详。”
贾政能去的地方,因为其并非科甲出身,算是浊流之官,这首先就排除了都察院、翰林院,只能在六部、通政司、大理寺等一些事务衙门辗转。
在六部,侍郎这样的堂官,轮也轮不上。
而大理寺法吏断谳,专业性又比较强,贾政不一定能胜任,况且他在大理寺也没什么关系,不好安排。
其他的如太常寺,光禄寺,这都是小衙门,还不如留在工部当郎中,说来说去,还是去通政司——这等九卿部衙中的务虚部门比较好。
一旦升入四品,以后再外放就是知府或是府尹,再之后就要看贾政的造化和能为了。
“通政司右通政?这是正四品,不太好调任吧?”贾政闻言,心头微惊,不敢确定说道。
心头却有几分意动。
贾珩道:“老爷在工部十余年,兢兢业业,向无大过,且又因不愿与潘、卢二人同流合污,而为两位堂官借京察大计打压排挤,此事恰恰因申告至都察院,而得考功司录计,有此一节,升转一司郎中就可顺理成章。”
贾政想起先前之事,心头恍然之余又有几分迷惑,道:“子钰先前让我向都察院申告,正是缘由于此,只是地动……”
贾珩道:“只能说天时所助,纵无地动,彼等也难为恶长久。”
当初,纵无地动,他也可从容布局,使皇陵贪腐一案大白于天下。
贾政点了点头,索性不再提及此事。
贾珩道:“而吏部方面,三品官以下可行部推,无论是升任本司郎中,还是前往通政司,都不是一桩难事,只是终究要看老爷的意思,是在本部调任郎中,还是先往通政司待一二年,再谋外放?”
哪怕是帮着贾政升官儿,也不好强按牛头喝水,尊重其选择意愿的同时,其实仅仅只给了一种选择。
升官一品,谋任外放,这如果还不能促使其选择,那贾政未免也太废了。
贾政犹豫了下,一面是供职十余年的工部,一切人事都还熟悉,任职郎中,一面是……四品官儿。
贾政沉吟片刻,说道:“我在工部多年,如今换个衙门知事也好,通政司……倒是个好衙门。”
四品官,怎么也比五品郎中高一品,更不用说以后还可外任,可谓前途光明。
贾珩面色顿了下,点头说道:“先将官品升上去,再谋求迁转地方,确是正途,老爷在通政司也可练达熟知政务,以后延请幕僚,知一方府事,也不至左支右绌。”
贾政点了点头,心头也有几分欣然,说道:“子钰所言甚是,我如今于庶务一道,仍一知半解,是需得多加熟稔才是。”
贾珩道:“那老爷这几天等我的消息。”
此事就算是这般定下来。
贾政压下心头的欣喜,转而想起宝玉之事,道:“子钰,还有一件事儿,大需要你来拿主意才是。”
见贾政如此郑重其事,贾珩心头也有几分讶异,道:“老爷请言。”
“就是宝玉,他性情顽劣,不喜读书,眼看过了这个年,年龄也愈发不小了,否则也不会有着前面和府里丫鬟调笑一事,我在想这一二年间,及早帮他定下一桩亲事,等过上二三年,再行娶亲过门,省的耽搁了他的终身大事。”贾政叹了一口气。
提起宝玉,只觉仕途进展的喜悦也被冲淡了一些。
贾珩想了想,道:“提前定亲,京中一些名门望族倒是常有之事,并无不妥,只是老爷可有为宝玉相中的人家?”
“我还未有主张,想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