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头微动,拱手道:“永宁侯放心,下官竭尽全力。”
眼前之人是天子跟前儿的红人,如果能得其举荐,或可再进一步?
只是,他分属齐党,杨阁老离去之后,齐阁老蛰伏。
随着顾秉和以及罗景文离去,整个总兵衙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陈潇按着绣春刀,从一旁徐徐而来,如清霜微覆的脸蛋儿上宁静、英丽,轻声说道:“彼等现在是慑于你方才的手段。”
贾珩道:“现在正是我威势正隆之时,他们只能屈从。”
现在的他不仅尚方宝剑在手,还手握重兵,可以说威服自用都不为过,天子分明是尝到了当初河南平乱的甜头,给了他充分的自主权。
“先去吃饭吧,这会儿都有些饿了。”贾珩说着,就要拉过少女的素手。
陈潇冷哼一声,却闪脱开来,面如清霜,低声说道:“帅衙节堂,不得浮浪。”
贾珩:“……”
这会儿都没有人。
贾珩整容敛色,与陈潇返回后宅厅堂,这时厨房准备了晚饭,桌子上摆放着菜肴。
陈潇坐将下来,面上现出思索之色,低声说道:“你处置了王承胤,京中只怕有言官叫屈之声,弹劾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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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必然之事,天子说临机决断,先斩后奏,但总有一些人会说怪话。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朝堂之中不管是天子,还是军机阁臣只会出言赞扬,况且王承胤贪墨、奸狡,藏悖逆之意,罪证确凿,死有余辜。”贾珩洗罢手,拿着手巾轻轻擦着手上的水渍,拿起快子,对上那双带着审视的清冷眸子,道:“好吧,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我杀的是武将,又非文臣,说不得还有人称之为治世能臣。”
敢杀人,强硬,一直都是有手腕的臣子做法。
如果他擅杀巡抚,或者布政使,那不用说,妥妥的年羹尧行为,已经埋下了将来的祸乱。
但收拾一个贪墨军饷,拥兵自重的军头,如果是文臣,早就被御史吹上天,比如先前的李瓒前往北平坐镇,现在就在士林之中颇具威望。
这在青史之上,就能写一句,“公至太原,立夺王、商二人兵权,指斥其非,斩首以徇。由是,边军警然,不敢怠战。”
陈潇柳叶细眉之下的清眸凝视向那少年,低声说道:“你今日立杀两将,只怕晋商也会警觉不已,大同那边儿如果得了消息也会惮惧。”
贾珩摇了摇头,说道:“纵然不斩二将,晋商一样会警觉,现在无非是吓得不敢再以身试法而已,至于蒋子宁还与王承胤不同,其人为开国勋贵,累受国恩,家卷还在京城居住,但凡有一线生机,就不会叛国投奔女真。”
相比平原侯之孙蒋子宁的蒋家,他其实有些担心宣府总兵姜镶,如果真的与平行时空的大明有些关联的话,其人投降满清,这政治节操的确有些问题。
贾珩面色顿了顿,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先吃饭吧。”
说着,夹起一块木须肉放在陈潇的碗中,温声道:“潇潇你这一路挺辛苦的,你多吃点儿。”
多补充点蛋白质,大雪梨别饿瘦了。
陈潇清眸倒映着那少年的轮廓,拿起快子吃着,芳心深处不由涌起一股暖流。
待两人默默吃完饭,贾珩放下快子,漱罢口,然后斟了两杯茶,来到书桉之后坐下,拿起书桉上放好的簿册,翻阅起来。
其上记载着太原镇的兵马构成。
王承胤手下有一支七千人的骑军,堪称精锐,此外就是镇军步卒六万余人,原本分为五卫。
这些其实有不少都是军户,显然是要裁汰一部分,然后重新整顿。
之所以拥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