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蒙古军卒。
大批的蒙古番族在汉军有意的驱赶下,开始向一旁的准噶尔大营逃遁。
而正面方向,谢再义更是率领八千骑军,向准噶尔部亲自冲杀,铁蹄践踏而过,朝大营冲杀。
但准噶尔不愧是天生的战士,纵然是突遭夜袭,在稍稍慌乱了一会儿,就开始试图组织起抵抗。
不过面对汉军大批骑军穿插,前军也只能节节而退,向着中军大营猬集、收缩。
但相比蒙古番族大营的混乱和狼藉,这种猬集和收缩,无疑更有秩序。
另一侧,多尔济并不在和硕特蒙古所扎的营寨,而是与准噶尔部众人待在一起。
在军帐中听到外间传来的骚乱,多尔济连忙穿上衣裳,抓紧钢刀,在亲卫马弁的侍奉下,迅速披上盔甲,大步而出,一眼望见四下兵荒马乱的场景,心头一凛,拉住一个刚刚拿到兵刃的亲卫,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那亲卫面带惊惶之色,说道:“台吉,不好了,汉军大举反攻了。”
多尔济面色阴沉,道:“不要慌,去中军大营。”
说着,招呼周围的亲兵,在五六十人马的扈从下,自后军靠近中军大营的方向。
而桑噶尔扎、瑚鲁布赤两只兵马屯驻的和硕特大营中,也同样遭到单鸣与董迁两将五千骑的袭营。
可以说,陈汉骑军几乎倾巢而出,准备一举大破准噶尔与和硕特蒙古的联军。
中军大帐之中,温春原本陷入沉睡,忽而隐隐约约听到外间传来的喊杀声,悚然而醒,一把握紧马刀,猛然睁开的灰黑眸子在烛火映照下,恍若虎狼,按刀出了军帐,问道:“怎么回事儿?哪来的喊杀声?”
一个亲兵急声说道:“台吉,汉军打进来了,我们的营盘被汉军冲乱了。”
这时候,离中军大帐没多远的一座军帐中,噶尔丹在几个亲兵的扈从下,出得帐篷,急声道:“兄长,汉军这是趁夜偷袭我们,得将他们杀散了才是,不然会炸营的。”
弄不好就是一场溃败,情况可谓紧急到了极致。
温春锐利的目光眺望不远处冲杀而来的大批骑军,面色倏变,道:“来人,让后方还未乱的骑军向中军集结,一众亲兵随我严守中军大营!”
温春所扎营盘是标准的五营制——前中后左右五营,尽管左右两营有和硕特与沙州蒙古番族掩护,但温春谁也不信,仍是按照行军布局扎营。
而这等规规整整的营盘面对此等乱局,就可抛弃前军,以后军与左右两军为羽翼,再阻挡汉军的骑军冲锋,最大程度地抵御袭营。
温春高声呼喝道:“不能乱,一定能挡住汉军!”
然而,此刻谢再义已经杀穿了前军,领着数千精骑驱赶着准噶尔的前军兵卒,向着中军而来。
劫营不在制造多少杀伤,而在于在大营制造混乱,冲垮建制以后,就可任由宰割。
看着远处那红色洪流,温春面色凝重,高声喝道:“都上马,随我来。”
说着,翻身上了亲兵准备的马匹,身旁已经围拢了一二百亲兵,向远处在夜色中提刀杀来的汉军将校迎去。
而这股主力军与节节败退的准噶尔前军汇合一起,一时间稍稍阻遏了汉军的攻杀之势。
如果按照这种发展进程,可能中军大营不会动摇,也不会酿成全军崩溃之祸。
“噗呲!”谢再义长刀所向,几无一合之敌,不少准噶尔部的兵丁还未穿好盔甲,就被砍杀当场,鲜血四溅,鲜血在刀锋上反射莹莹光芒,而准噶尔的兵丁则是发出一声声惨叫。
后续的大批汉军铁骑践踏着大营,人马力量加成之下,蒙古兵丁根本不是对手。
温春从亲兵手中接过长刀,在一众亲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