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功劳,现在不到二十的年纪,已是三等国公。”
太上皇想了想,说道:“收复关西七卫,郡王终究是差点儿意思,但一等公爵,还是有些薄待了。”
冯太后轻声道:“不过都是一家人,也说不上什么薄功不薄功的,等积功够了,再封郡王就是了。”
“是啊,终究是一家人。”太上皇感慨道。
太上皇又问道:“荔儿在南方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原本递了书信是要回来的,但这西北不是又打了仗?国库空虚,内务府不少往里贴补,荔儿在南方帮着筹措银子,前不久,南方内务府又送了几百万两银子,支撑着前线的战事。”冯太后柔声道。
说着,看了一眼太上皇,道:“说来还是从盐务、织造局、海贸上得来的银子。”
太上皇点了点头,道:“开海通商,海贸繁荣,可辟为财源。”
并未提及盐务和织造局,因为两者在以前都是太上皇随意取用的小金库。
冯太后道:“开海之策,听说还是那贾家小子提出来的。”
太上皇点了点头,感慨道:“这贾珩真是国之大才,如果朕那时候,说不得也要将女儿许配他。”
冯太后道:“行了,鸡蛋羹凉了,先吃了再说吧。”
太上皇也不说其他,接过鸡蛋羹,开始食用起来。
……
……
不提重华宫中的太上皇与冯太后的叙话,却说含元殿,内书房——
殿外暮色冥冥,屋檐上雨幕如帘,木质轩窗之内透出一点亮光,厅堂中人影高低不一,皆是身着绯袍玉带的大汉高级官员。
内阁首辅韩癀、户部尚书齐昆,军机大臣施杰立身在头一派,此外,六部堂官以及都察院总宪和大理寺卿等人在不远处,因为召集的内监已粗略通报了西北大捷的消息。
故而,殿中群臣皆已知晓卫国公贾珩在西北又取得一场大胜,但具体战果倒不知。
众朝臣小声议论贾珩在西北的这场大胜。
“此战过后,西北战事应该收尾了吧。”
“难说,不是说还要收复西域?”
“朝廷再这般打下去,国库都快见底了。”
韩癀此刻听着周围朝臣的小声议论,目光微垂下来,面色晦暗不明,或者说,这位内阁首辅已经开始麻木。
从贾珩领兵前往西北以来,几乎是捷报一个挨着一个,让人目不暇接。
不同于南安郡王以及柳芳等人征西之时,取得微小的一些功劳就向朝廷奏禀,贾珩是每一次功劳都是大功,不是歼敌几万,就是生擒敌方虏酋,每次神京刚刚消停一会儿,前线又传来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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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能征善战的勋臣,犹如秦之王翦,汉之卫霍,唐之李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用四个字形容,稳如老狗!
不仅是韩癀有此观感,神京城中的科道翰林以及文臣武将,都渐渐达成了共识。
户部尚书齐昆在不远处立身站着,浓黑的眉毛之下,目光明晦不定,同样有些感怀。
卫国公在战事上无可匹敌。
户部这段时间的难熬,他是深有体会,前后两三次国战,户部早就入不敷出,如果不是内务府以及海关和盐税贴补,这战场根本就支撑不下去。
原本还担心战事拖延的太久,但事实证明,之前是多虑了。
再联想到那人筹建海关,整顿盐法,这样的人物,允文允武,当真是经天纬地的王佐之才。
如果再加上兵事上的才干,无怪乎京中一些人说卫国公,非人臣之能。
非人臣之能,这是科道翰林或者说想要致贾珩与险境、死地的京中最新舆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