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事大的样子。
普特曼斯脸色铁青,怒喝道:“够了。”
而刘香与豪格双方,皆是冷冷地看着对方。
豪格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似乎气定神闲。
但心底却充斥着浓郁的杀机。
普特曼斯身旁不远落座的另外一海寇头目钟斌,眼眸骨碌碌转了下,笑了笑说道:“大敌当前,正是同心协力之时,起内讧就是自寻死路。”
普特曼斯面色阴沉,冷声道:“几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决不能闹起内讧来,至于火铳如何分装,还是看哪一步操舟更为稳妥,不然,火铳随船沉没大海,再想造出来,就不大容易。”
豪格道:“总督大人说的不错,还是要看哪家水师能在海上与汉军相抗,否则反而折损了火铳,让官军占了上风。”
这会儿,杨禄面色淡漠,开口道:“礼亲王远道而来,一路风尘仆仆,我等先用酒菜,等以后再作计较。”
算是找了台阶给众人下。
而后众人也暂且不提火铳列装一事。
但首次见面,几方势力齐聚鸡笼山大岛,已然有些暗流涌动起来。
……
……
与此同时,福州城——
崇平十六年,已经悄然走进了冬月,虽是地域接近热带,但天气寒冷彻骨,贾珩率领船队浩浩荡荡地来到这座南方的福州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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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巡抚闫鸣率领三司官员,在渡口迎接卫国公以及江南水师。
闫鸣年近五十,头发灰白,身形略显消瘦,身后不远处是布政司的藩司官员,以福建布政使冯正为首,冯正也是冯太后之兄的二子。
此刻,广阔无垠的海面之上现出了楼船的桅杆顶部,旋即,战船渐渐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一眼望去,一面面“汉”字火焰旗帜,在战船四周随风而起,猎猎作响。
“中丞大人,人来了。”在场众官员皆是面带喜色,纷纷开口说道。
闫鸣笑了笑,吩咐道:“来人,放鞭炮。”
“噼里啪啦……”
旗杆挑起的一挂鞭炮声响起,硝烟弥漫之间,纸屑纷飞,喜庆气氛似乎驱散了冬季的寒意,也让正在焦急等待,面上见着不耐之的人群重又蒙上喜色。
闫鸣招呼道:“诸位,都过去看看吧。”
说话间,福建地方官员众人纷纷向着浩浩荡荡而来的水师相迎而去。
旗船之上
悬挂着一面中军大纛的桅杆之下,贾珩双手持单筒望远镜看向远处的陆地,眺望过陆地,可见山脉蜿蜒起伏,枯黄萧瑟,而岸上还有不少官吏乡绅迎接至港口。
北静王水溶俊朗、白皙的面容上笑意同样浮起,说道:“子钰,福州到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们下去见见福州府的官员。”
待大批船只停靠在卫港,相继放下风帆,大批身穿一袭织绣精美的飞鱼服,腰间悬配一把绣春刀的锦衣府卫,自船上下来,皆沿渡口两岸警戒。
而贾珩与北静王从船只上下来,原是并排而行,北静王水溶渐渐落后半步,以示敬意。
福建巡抚闫鸣率领在场官员相迎而去,脸上堆起熟练的微笑,说道:“卫国公,北静王爷,下官福建巡抚闫鸣携本省官员,见过两位大人。”
此刻,不远处的官员,看向二人,都暗暗惊讶于卫国公和北静王的年轻。
北静王自不必说,北静王水溶世袭罔替的郡王爵位,而卫国公实在了不得,据闻以布衣之身,屡立功勋,最终封为国公。
而布政使冯正抬眸看向那少年,目光闪了闪,心头微动。
先前的书信中就曾提及,冯家长兄能够出任河南藩台,没少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