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却大位,只是时间问题。
那他还要不要去赴魏王的宴?
难道,魏王那边儿真有什么白莲逆党的消息?
就这般思量着,仇良看向一旁恭谨侍立的锦衣府卫,说道:“准备车马,随本指挥前往。”
那锦衣府卫应诺一声,然后也不多言,向着官厅之外大步而去。
魏王府
厅堂之中,可见灯火辉煌,人影憧憧,炉火熊熊而燃,可见热气氤氲升腾而起。
魏王陈然换了一身简素袍服,落座在一张酒桌之畔,不远处还坐着宋璟,正在一旁陪同。
“王爷,仇指挥来了。”这时,一个仆人举步进入厅堂,禀告说道。
“我去迎迎。”魏王剑眉之下,面容肃然无比,低声道。
说话之间,来到仪门,抬眸看向在锦衣府卫簇拥之下的仇良。
仇良快行几步,神色恭谨地朝着魏王陈然行了一礼,低声道:“卑职见过魏王殿下。”
不管如何,眼前之人还是大汉藩王。
魏王点了点头,那张白皙如玉的面容上笑意盈盈,双手虚扶起仇良的胳膊,温声说道:“仇指挥无需多礼。”
两人寒暄之间,魏王陈然邀请着仇良,向着花厅而去,分宾主落座,仆人奉上香茗。
仇良道:“魏王殿下先前让贵府长史说,五城兵马司的眼线发现了赵王余孽陈渊的踪迹?”
魏王陈然笑了笑,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还是五城兵马司的小校,在街巷中听到的一些线索,其中颇为隐秘,仇指挥可否借一步说话?”
仇良剑眉之下,目光微顿,心头不由狐疑更甚,点了点头。
然后,随着魏王陈然一前一后,进入里厢的书房。
两人重又落座下来,一时之间,殿中瞬间就陷入一股沉默无比的气氛当中。
仇良终究是沉不下气来,目光炯炯有神,打破了沉默,问道:“殿下方才提及五城兵马司小校发现赵王余孽踪迹,不知人在何处?”
魏王沉吟片刻,说道:“仇指挥,赵王余孽应该在京中活动。”
仇良皱了皱眉,目光深深,问道:“魏王殿下也不知赵王余孽人在何处?”
这是在耍他吗?
魏王陈然理所当然说道:“如是我知道,已经派五城兵马司抓住这帮宵小,岂会拖至今日?”
仇良闻听此言,眉头紧皱了下,道:“那魏王殿下唤卑职来此,却已不知来意了。”
魏王陈然道:“的确有一桩事托付仇指挥。”
“有何指示,还请示下。”仇良隐约有了几许猜测,心头“咯噔”一下。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问道:“仇指挥,对如今东宫立储的事如何看?”
仇良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魏王殿下是什么意思?这是在逼他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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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良面色肃然,义正言辞说道:“圣上既已下诏立储,我等锦衣乃天子亲军,但行遵命即可,能有什么看法?”
魏王陈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心头多少有些失望,说道:“仇指挥与楚王交情如何?”
仇良默然片刻,轻声道:“王爷,卑职与楚王并无交集。”
魏王陈然紧紧盯着仇良,说道:“仇指挥,如是来日楚王登基之后,仇指挥以为自己还能待在锦衣指挥一位吗?”
此刻,仇良已然有些如坐针毡,沉静面容神色变幻不定,不知不觉间,心绪就有几许恐惧莫名。
魏王说这些,究竟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谋逆造反?
魏王陈然剑眉之下,目光灼灼而视,道:“仇指挥,将来是有能为锦衣都督,乃至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