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母仪天下的皇后的,自是知道这一套篡位流程。
贾珩默然片刻,柔声说道:“如今已是亲王,如是加九锡,朝堂上下当真是知我狼子野心了。”
虽说现在已经知晓他心头代汉之志,但只要一日未曾挑明,此事犹待可说之处。
宋皇后翠丽修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眸光莹莹如水,问道:“那你如何再进一步?”
贾珩想了想,说道:“先看看巴蜀以及西北和藏地的兵事。”
纵然他亲自领兵,也不可能同时一气化三清,分为三路,前往三处地方平乱。
而且京城的局势更加复杂,容易被端了老巢。
贾珩与宋皇后叙了一会儿话,也没有多说其他,离了厅堂,向着外间而去。
……
……
这边厢,待贾珩用罢饭菜,离开了殿中,返回宁国府。
宁国府
贾珩刚刚到宁国府落座下来,快步进入书房之中,迎面就见到陈潇,对上那清冷莹莹的眸子,心神不由为之一动。
陈潇放下手中的薄薄书册,眸光莹莹地看向那蟒服青年,道:“上午时候,礼部尚书柳政递上了拜帖,说是要拜访于你。”
柳妃乃是楚王的侧妃,而其父礼部尚书柳政,未及入阁,其婿光宗皇帝就遇刺身亡。
而在光宗皇帝驾崩之后,柳妃也被尊为皇太妃,自此养在深宫当中,在殿中一心礼佛,为光宗皇帝祈福。
现在多半是为了如今补缺儿的事过来的。
这位原以清流文臣而着称的老翰林,这会儿,分明也有些坐不住了。
贾珩疑惑了下,说道:“柳政贤名传之于上下,这次能主动过来投效,倒是大出意料。”
只能说内阁阁臣之位太过诱人了,或者说,柳政因为柳妃不得甄晴待见之故,就想过来找他的门路。
陈潇轻声道:“这等清流文臣,先前与你多有矛盾,如今骤然来投,会不会有诈?”
贾珩剑眉挑了挑,清眸眸光不由闪烁了下,炯炯有神,说道:“倒也不无可能,但我并未以亲王加九锡,京中文臣也不知我最终目的为何?是辅是篡,贸然行事,倒也没有借口。”
只要他一天没有打起造反的旗帜,大汉的文臣就不能说他是乱臣贼子。
至于获封亲王之爵,虽然看似逾越,但并未封邦建国,难以说是有自立一方的可能。
但加九锡则不一样,因为这是天子仪仗,臣下绝不能逾越典制,至于加封摄政王,更是谋朝篡位的前兆,向来为刚直之臣所不容。
陈潇点了点头,赞同道:“如此,倒也是,唯高仲平和李瓒这样的有识之士,才会对你百般提防。”
贾珩眸光冷闪了下,端起一旁茶几上的青花瓷茶盅,朗声道:“是啊,让锦衣府暗中盯着李瓒、许庐还有齐昆等人,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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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仲平的殒命,多半已经刺激到这些忠臣义士。
陈潇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下此事。
却说另一边儿,端容贵妃一路逃也似的跑回了福宁宫,一张清丽如霜的脸蛋儿,两侧酡红如醺,娇躯丰软盈盈,然后一口气跑回宫中,那张丰润如霞的脸蛋儿,两侧满是汗津津的汗水。
丽人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然后来到铺就着狐裘的软榻上,那张酡红如醺的脸蛋儿,顿时明媚如霞。
端容贵妃坐在一张铺就着竹篾编制凉席的软榻上,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分明现出一抹羞恼之色。
姐姐她怎么能那样?
怎么能和子钰做下这等寡廉鲜耻的事来,她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咸宁吗?
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犹如挥之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