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小姐的不适,依澜自然也不再多言,毕竟她的目的只是挑唆二人的关系,可不是要了姜芝的命。
她一边顺手扶过姜芝,一边轻抚着姜芝的背脊,随后她出言安抚道“小姐你莫如此生气,奴以后不提她就是了。”
如此安抚一阵,姜芝才算是缓过气来。
“只是小姐,夫人也不得不救啊,就算那些东西咱们什么都不要,就算夫人真有什么不对,但夫人好歹也是拉扯着她长大的,夫人再有什么错也不该被如此惩罚。”依澜这次倒是将话题扯到了于瑟身上,不过话里话外,显然还是没少cue姜念娇。
不过姜芝此时也没心思想她在姜念娇面前有多像个笑话这件事了。
毕竟就如依澜所言,母亲再如何不是,那也是她的母亲。
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只是结合着刚才偷听到的一些信息,她也知道自己父亲此时正在气头上,而且看来这次自己母亲惹的祸事还不小。
故而犹豫一番,她终究还是放弃了刚才决定去找姜放说情的方法。
可不找姜放,不找姜念娇,她又要如何将母亲平安救出来呢。
看着姜芝重新皱起的眉头,依澜也顺便问了姜放一句“小姐,您在想什么?”
姜芝此时实在束手无策,自然便也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眼下不能同父亲求情,我在想要如何将母亲救出来。”
这依澜虽然极力挑拔着姜芝,但真要她出什么主意,她在没有于瑟授意的情况下,显然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不过依澜此时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故而她出言提议道“大小姐,咱们眼下与其在这空想,倒不如去找于姨母吧,她与夫人到底是姐妹,与夫人又常有往来,若有她出面,这有什么事自然比我们好使啊。”
姜芝对此显然有所顾虑,毕竟依澜口中说的于姨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纵然她因为母亲如今嫁得好而多有攀附,平日里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她却实在与这姨母亲近不来,加之外头一些关于这姨母的风言风语,她其实是顶不愿意去求助对方的。
然而依澜却似乎认定了于姨母。
姜芝也是实在走投无路,最后一番思量,她终于还是去找了于姨母。
再说姜念娇这边,在与陈嫤年叙话了一阵后,却久久未见昨日约着与自己相看明日及笄礼头面的姜芝来自己院里,她便也遣了身边的丫鬟去请姜芝过来,然而派去的丫鬟去了后不久却说姜芝没有在自己的飞花小院。
姜念娇不免也奇怪自己这向来内向的妹妹姜芝不知去了何处。
不过她也没大放在心上。
……
姜府西边的一片院落是待客的居所,穿过鹅卵石铺就的地面,途径兰草香汀,亭台楼阁。
只见得家中临湖水榭旁,一名身着艳色衣衫,穿金戴银的微胖富贵妇人正一边指挥着一名丫鬟拿着食盒朝那水面撒着鱼食,一边还指挥着另一名丫鬟替自己将那葡萄的皮一点点剥了。
而在她身后还另有两名丫鬟正替她打着扇。
那副派头倒俨然如同自己才是这姜府的女主人一般。
只是她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却根本都不是她带过来的人。
见她那般大咧咧的姿态,姜芝甚至有种想转头就走的冲动,她与母亲在姜府也算是谨小慎微了,她母亲平日花用更是节俭。
只这于姨母却是与她们完全相反,之前她嫁了一个还算有钱的商人,许是在那时便养得性子金贵了,即使后来她被那商人以无所出的理由休弃后回了娘家却也没能改掉自己奢靡的作风。
而平日里,若不是自己母亲时常接济于她,外祖一家又哪里经得起她这样的折腾。
也是因为姜府的